而已?”丹幾道著實沒想到原因竟是如此簡單,和先前估計的差異極大,不禁大為懷疑,忍不住問道:“他有沒有可能隱瞞了其他用意,並沒有對你和盤托出?”
“絕對不會!”葉厚襄想都沒想,一口就回了過去,這也是他和葉厚聰不一樣的地方。今日之事若是換作葉厚聰,定然不會這般肯定,因為根本沒有辦法確定,高庸涵是否真的另有打算。葉厚襄當日在望雲都和高庸涵曾做竟夕之談,一番苦心以及諸多委屈盡皆一吐為快,並且很意外地得到了高庸涵的諒解,這份感激可想而知。自那以後,他便為高庸涵的胸襟氣度所折服,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股強烈的信任之感,所以對於丹幾道的懷疑,顯得十分憤慨:“高帥光明磊落,不是那種人!”
丹幾道對葉厚襄的憤怒毫不介意,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不可能再問出什麼東西,於是轉而問道:“你們當日上山時的情形如何,高庸涵可有熟識的丹鼎門弟子接應?”
“當日我們從望雲都出來,一路上——”葉厚襄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說得很是詳細,因為這事關一眾手下的安危。說得越細緻,一干侍從就越能避開嫌疑,所以這一番話足足說了兩個多時辰。一直講到高庸涵離去,接著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再後來就被軟禁在太華宮中。“高帥有沒有熟識的丹鼎門弟子,我不知道,但是以他的性情和為人來看,即便是有,也肯定不會聯絡,以免陷朋友于不義!”
“嗯!”到了此時,丹幾道對事情的來龍去脈,算是有了個大致的瞭解,心中也愈發地懷疑,暗殺丹泰常的實是另有其人,“那我再問你,你可知高庸涵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照常理來說,高帥受此冤屈,一定會設法追查真兇!”
“嗯!”丹幾道點了點頭,將前後經過再重新梳理了一遍,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當下說道:“陛下,這幾日由於情勢所迫,有怠慢之處還請多多見諒。再過兩天便是新年了,累得大夥不能回家過年,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如果你們不想留在道祖崖過年的話,儘可以離開,以後道祖崖仍然歡迎陛下的光臨!”
丹幾道說一句,葉厚襄便說一聲“不敢”,聽得最後一句不禁一愣,隨即問道:“丹真人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究,我們可以走了麼?”
“不錯,這件事本就與你們無關,我想你們也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既是如此,實在沒有理由再將你們留在山上。”
“丹真人深明大義,葉某感何可言?”葉厚襄長揖到地,不住稱謝。
“陛下不必客氣,”丹幾道扶起葉厚襄,語重心長地說道:“值此亂世,懸空島勉強能算一處善地,希望陛下日後一心一意治理北州國,切莫再捲入到是非之中!”
“是,是!”丹幾道的話中暗含幾分忠告,也可以說是警告,言下之意是說,這種帶人上道祖崖的事情只此一回,下一次便不可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葉厚襄對此心知肚明,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高庸涵所為,自己的作法首先就得罪了丹鼎門,若非丹幾道既往不咎,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感激之餘連聲應道:“丹真人敬請放心,你的大恩大德,葉某銘記於心!”
有了丹幾道的許可,葉厚襄和寇連環等人順利地離開道祖崖,在山下同五百禁軍匯合一處,而後星夜趕往望雲都。經此一事,雖說明面上丹鼎門不再追究,但是隨後的日子裡,智宇真人等人卻對葉厚襄嚴加防範,到後來甚至插手北州國內務。葉厚襄雖然大為惱怒,卻因為實力太過懸殊,無可奈何之下惟有隱忍不發,只不過心中的悔意卻是越來越盛。
送走了葉厚襄,丹幾道會同智宇真人、丹樂行等人,一道追查內奸。以三人的手段和心思,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查出了一些眉目,根據些許的蛛絲馬跡,在新年的正月初六這天,一舉揪出了幾名形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