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我照顧我的人。想若是沒有了這一個,我會難過很久很久,可能是幾個月,可能是幾年,也可能是一輩子。畢竟世上是找不到第二個他!
所以,我不願做他人生裡無關緊要的外人,因為外人沒有分享他秘密的資格,沒有關心他瑣事的權利,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他的照拂。
喜歡——這個神奇的認知足夠驚天動地,讓我措手不及。
我還是想起來,在夢醒的最後那一刻,之是這樣回答那個女子的:“好,我這就離開!”夢醒,臉上留有一串冰涼。短短几個字,卻是用了畢生最大的力氣。
母親說過,人生中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感情之事最是純潔,兩個人的世界中無論如何也容不得第三人。女子做人最不能失的是原則,不能逾越的是底線。感情是一筆糊塗賬,世上總有千萬人為了虛無飄渺的感情背離原則,觸犯底線,最終使得自己顛沛流離,半世孤獨。
所以,我明白了,夢中的決定是一個讓人非常絕望的決定,而我喜歡高長恭的這個意識還不如我永遠沒有這個意識。
因為,將他搶過來這樁事,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去做!
噹一聲清冷音調打斷了我的思考時,周圍的變故已經恢復如初,滕郢舟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滕公子,蓮洛還是眉眼乖巧的蓮洛,只不過在我們所在桌子上又多出一個陌生人。
弱冠的年齡,穿著一身素白的袍子,他對滕郢舟揶揄地笑了笑:“滕兄果真好福氣,兩位美人相伴身側,讓崔某好生羨慕啊。”
滕郢舟斂氣慵懶的神色,立刻拿起酒杯為其斟酒,亮出滿滿的酒窩開始禍亂人間:“別說我不提醒你,這話若是被長恭聽見,他定將你揍上一頓了!”
腦中始終混混沌沌的,我聽著他們的話,覺得一句一句的進了腦子,但很快便出去了,結果一切便是“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直到滕郢舟捅了捅我,笑嘻嘻地介紹,這種狀態才好上許多:“沈郗昀,長恭家的小姑娘;崔禮,信州刺史。”
喚作崔禮的男子對我一笑:“百聞不如一見,沈姑娘。”
我愣了愣:“什麼叫百聞不如一見?”
私以為這是一個爭議頗大的詞彙。一個人名震一方,才華橫溢,慕名而來之人自是用一句:百聞不如一見。可我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貶損我。我瞪了瞪滕郢舟,“你是不是又在別人面前說我壞話了?”
滕郢舟愣了片刻,非常哀怨:“我是那樣的人嗎?”
“……可能不是麼?”
“……”
崔禮似乎對我非常好奇,三言兩語之後便又將話題轉到我身上:“……不知沈姑娘跟在四殿下身邊多久了?”
一邊消化我喜歡高長恭的這個事實,一邊鬱悶他有妻子這件事,我委實沒有心思搭理他:“不太久……”
“不太久是?”
“一段可以稱之為不長不短的時間。”
“……”
滕郢舟似乎察覺到我的不耐,偏了偏頭道:“自然是不比我和他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時間長……不過,崔老弟呀,聽說你初夏時,結了一次親,弟妹是哪家的姑娘?”
滕郢舟有意在轉移話題,不知哪個詞語觸了黴頭,我看到崔禮的面上一陣青白,握著酒盞的手僵了片刻:“很久之前的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敏銳地嗅到寫八卦的味道,神思移回來不少。我猜測,他與那位姑娘的感情應該不太好,或是那個姑娘性格很不好,每日數次河東獅吼,誠然我不是他,若我是他也不願對外人提起;我猜測……腦袋倏然明亮!
其實一切不過是我猜測罷了,夢中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真的,那些都是我主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