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將領也免不了要遭受懲罰,情節嚴重的甚至需要流徙邊疆,資業也都要沒官處置。
所以如今霸府也在同州城掌握了不少的園邑邸業,可以用來賞賜給那些霸府中表現出色的屬臣。
姚僧垣父子也站在街面上迎接唐公,當得知李泰就是要到他家訪問的時候,姚僧垣更是驚喜不已,忙不迭將唐公迎入宅內,並將家人加以引見。
分配給他們一家的這座宅院前後兩進,大概是之前某位禁軍兵長的家宅,面積規模雖然不大,但佈置的卻還非常溫馨得宜。此時的姚宅中,除了姚僧垣與其妻兒之外,還有於謹的兒子於寔和於翼也在這裡。
於家這哥倆兒是得知姚僧垣入京之後,特意趕來送禮道謝,也算是有心。畢竟當年他們老子於謹在漢東被李泰暗算而羞慚病倒,多虧了姚僧垣為之診治調養,如今恩人入京當然也要有所表示。
於老大因為是於謹早年在洛陽便生的兒子,因此年齡也已經不小,比他弟弟於老二大了十幾歲,之前其父因病滯留山南的時候,關中家事全仰於寔主持。
原本於寔任官於隴右,但因家事需要而告請返回關中,於是便又重回禁軍任職,故而也受到之前中外府內亂的波及,雖非元兇首惡,但是官職也遭到剝奪,如今仍是白身,虧得他老子於謹為之交錢免罪才沒有流放他鄉。
當然,李泰之所以准許這些涉亂的禁軍將領們交錢贖罪,為的就是榨取他們的財貨以維持霸府用度,順便調整一下原霸府軍事系統的人事上下結構,方便自己的嫡系上位掌權。真要說這些人有多大的罪過,倒也不盡然。
儘管戡亂事情早已過去,於寔在看到唐公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侷促不自然,垂首默立一側,不敢多說什麼,縱有問答,也都由其弟於翼代勞。兩兄弟也瞧出唐公應是有事來訪,因此沒坐多久便要起身告辭。
李泰也並沒有挽留這兩人,只是看著頗受挫折而有些垂頭喪氣的於寔時,心內略一轉念便又說道:“舊者人事的紛擾,大半也都身不由己。既然朝廷於此已有定論裁處,賓實也不必再長為慼慼,洗心革面,勇往向前,方才不負親長家人們的期待。今軍府諸事仍待忠勇賢良各自任勞,如若自覺不再為舊事頹喪,自可入府以參選舉。”
“多謝、多謝唐公嘉勉,小民一定銘記肺腑,洗心革面之後來日進拜座前,乞求唐公不棄!”
於寔聞言後忙不迭又作拜道謝,神態之間不乏驚喜。
雖然他父親經此動盪勢位得全,對整個家族而言乃是大幸,但他自己卻慘遭禁錮,年近四十仍是碌碌無為的一介白身,心內自然也很不是滋味,當聽到唐公有意解除自己禁錮時,那自然喜不自勝。
待到於氏兄弟倆離開之後,堂中便只剩下了姚僧垣並其家人。姚僧垣戶中兩子,長子姚察之前任職江東,待到江陵之戰後便與父親斷了聯絡,奉母隱居鄉里,次子姚最則跟隨姚僧垣在江陵,當年李泰向江陵求訪名醫時跟隨父親一起北來。
之前李泰幫忙從江東訪得的便是姚察和其他的姚氏家人,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父子又一起向李泰作拜道:“多謝唐公垂憐庇護,使某一家亡國之餘得以生聚人間,未為劫禍所摧。”
“姚公不必多禮,人間良緣便在於互濟互助,我淺長於勢力,所以能保護諸位德義之士,而姚公藥石之精也有深益於我,讓我不勝感激。”
李泰站起身來將姚僧垣扶起,旋即便又望向姚察說道:“姚公舊日因親屬離散而深為憂懷、悵然不樂,如今相聚團圓,雖然遠離鄉土,但父子同心,於此立足為家、代代傳承,未為難也。”
姚察年紀二十多歲,體格並不算健朗,看起來就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江南士人模樣,聞言後便也連忙欠身說道:“唐公教誨,某一定銘記於懷,和於家室、勤於公事,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