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啦!那我先掛了,回來的話要給我打電話哦!」
「嗯,知道了。」
我結束通話了諸葛珊珊打來的電話後就繼續慵懶地躺在賓館的床上。已在寧州待了十二天,距離開學也僅有四天的時間了。最近的這幾天,我跟範金燕這個比我大出近二十歲的女人打得火熱。在她的家裡,在我租住的賓館房間裡,都留下了我倆縱情歡愛的痕跡。每次和她Zuo愛,她那嫻熟的性茭技巧讓我歎為觀止。所以每次我都會耗盡氣力,盡情地在她身上顛狂。而她呢,也是幾乎每一次都用她的身體和嬌喘,來表達著自己骨酥筋軟,欲仙欲死般的滿足。
對我來說,範金燕的出現,填補了由於我對我媽產生的那種不倫想法而日漸迷惑地內心。在床上我倆是情人,但下了床,她就好象是我的姐姐,甚至是我的母親一樣,為我煲營養湯,為我置辦行頭。我曾經開玩笑似得問過她,是否把我當成了她包養地小白臉?這個問題並沒有使她生氣,不過她接下來的一番話語卻讓我沉思了許久。
「誰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美滿,事業有成,兒女成才?但現實總是這個樣子的。本來我在漁業公司當接線員當得好好的,我老公那時跟我一個單位,也在公司下屬企業當個不大不小的官,兩人收入加在一起也算不錯。可上面的人一說國企改革,這一下子就全變了。先是我下崗,十幾年的工齡按六百塊一年,不到一萬塊錢就把我這麼給打發了。沒過多久,我老公的那家企業也被個人收購。他拿著每月四百塊的基本生活費下崗待業。更加沒想到的是,當時我們住的地方又要搞什麼舊城改造,拆遷安置費發到我們手裡的也僅有五萬塊錢。要知道當時寧州的房價就已經要每平方三千元了啊!那段日子想起來就讓我不好受。我兒子當時還小,正是長身體,需要喝奶粉的時候。我和他爸爸卻下了崗,房子又快被拆。兩個人急得是每天在家裡長吁短嘆,焦頭爛額。後來還是我一狠心,做出決定把兒子送到了省城他爺爺奶奶家裡養,每月我們夫妻交四百塊給他們。安頓好兒子,我跟我老公就在郊區租了間十幾平米的房子,然後分頭開始找工作。還算我人長得漂亮吧!憑藉這點優勢我很快就在中國人壽幹起了業務員。在那兒我幹了二年,知道這行業的規則後我跳槽去了太平洋保險幹了三年,這之後才來到華勝,一直到現在。這其中的艱辛那就不必細說了。現在新房是買了,生活也穩定了。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兒子從小到大就住在他爺爺奶奶家,很少回來。見到我和他爸都不怎麼說話。我老公呢?一天到晚就貓在他以前的徒弟所開的船廠裡。除了週末回來住兩天,就算他在家也不願意搭理我。孩子還太小,不懂事,我不怪他。可我老公呢?我每天這麼奔波忙碌都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啊。不然我用得著這麼四處跑掙那點錢嗎?他也不仔細看看,這房子,這屋裡的東西哪樣不是我掙的。嗨!不說了,這都是命啊————」
「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怨社會啊!」
我這麼喃喃自語著。隨著和範金燕慢慢熟悉,再加上她那天的言論。我開始逐漸瞭解這個女人,她其實也並非像她外表所顯露得那麼淫蕩。這些都是生活所迫,以及丈夫和兒子對她冷漠疏遠而造成的逆反心態在作祟。或許她第一次跟我Zuo愛只是為了獵奇,但現在————第二天,我跟範金燕在長途車站依依惜別,隨後便上了車。寬敞地豪華大巴啟動,帶著我以及其他乘客離開了寧州。這次來,我沒有完成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但卻是另有意外收穫,那就是得到了一位容貌身材都不輸於我媽,年齡更是小上幾歲的美婦親睞。這是我來之前所沒有預料到的。想想她那些跟我說的有關於我媽,她自己,還有那個錢明遠的事情,都讓我的內心感慨良多。現實的社會,複雜地人際關係。男人和女人們,他們在這個時代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強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