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德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抹一把汗，壓下心頭的焦躁坐了下來。

“曹局長急急忙忙趕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林一航單刀直入地問道。

“是的。”曹如德說道，琢磨了一下措辭，“南都接連發生了幾件案子，影響力最大的，一個是博秀寫字樓大火，一家日本公司總部被燒燬，十幾人死於火災，身份核實，其中大部分是在華的日本高管；還有南都西郊發生了一場槍戰，日本知名家族上杉家的大小姐遭到伏殺，十幾名保鏢死亡。不知道林少。聽說了沒有？”

曹如德話音剛落，林一航已經直接說道：

“是我做的！”

“啊？”

曹如德一愣，他說出這兩件事情來。也只是稍作試探而已，想看看林一航的態度。他當然知道是林一航做的。小刀等人下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刻意隱瞞，各種線索，只要用心都能找到。

但是，林一航竟然承認地這麼痛快，他是沒想到的。

“我在京城遭到日本忍者的伏殺。曹局長聽說過這件事情吧？”林一航語氣淡淡地問道。

“聽……聽說了。”曹如德點了點頭。

人大校園內襲殺案，那麼多學生目睹，雖然有人很快將事情捂下去。但是，曹如德身為系統內的人，而且，職位達到這個高度。肯定是聽說過的。

“他們先動手。我不可能不報復，就這麼簡單！而且，這幾次行動，事後的主謀都跑了。所以，以後如果再發生什麼事情，還請曹局長看在民族大義的份上多多照應這點。”林一航往後靠了靠，翹起二郎腿，說道。

他把一切擺在明面上。或者說，他不屑去掩藏什麼。

接連大案子。想要將一切線索都掐滅，那是不可能的。林一航知道，警察會不會抓自己，不是看那些線索，而是看各方勢力的妥協。如果自己手段夠硬，支援自己的人背景夠深……就沒事。

反之，即使線索掃滅地再幹淨，對方要動手，總能找到藉口。

曹如德腦袋上開始冒汗了，他是警察局長，林一航親口承認了犯罪罪行……但是，他能去抓林一航嗎？

顯然不可能！

看看林一航身後，鐵國柱一米九的身高，鐵塔一樣的漢子，肌肉結實；瘸腿老四冰冷的目光，讓他背脊發寒……他如果敢說抓人，估計連這個房間都走不出去。

而且，林一航的背景，跟京城林家似乎有著說不清的關係；跟葉家葉少交好；楊家更不用說，早就立場明顯地是支援林一航了，說不定哪天人家能成為楊家的女婿；這次京城的事情，似乎又是苗家和第五家族出面給擺平的……光是這麼稍微琢磨一下，京城四大家族，已經有三家站在林一航身後了。

不要說京城四大家族這樣的龐然大物，就連第五家這樣稍弱的家族伸出一根手指頭，也不是他這個局長能搞定的啊！

抓人，那是不可能的！

曹如德擦了擦汗，苦笑一聲，“林……林少，您體諒一下我們的苦衷，如果是對付普通人還好說，這次出事的，都是外國人，我們的壓力會很大的。”

“哦？外國人的命，比國人的命高貴嗎？”林一航眉毛一挑，臉色沉了下來。

“咳咳！這……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林少您聽我解釋……”曹如德干咳兩聲，也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得有些問題，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外國人在國內出事的話，對於他們來說的確要麻煩得多，所以，很多時候他們寧可出事的是國人。

“不必說了！”林一航伸手直接打斷，“我不去管你們什麼官場陋習規矩之類，我只知道，別人要殺我，我萬沒有不還手的道理。而且，你們應該清楚，這次是他們先來殺我的，你為何不去找他們的麻煩？身為人民警察，不保護國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