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光澤,此外,她的胸口左邊雖然聳著,右胸卻異常平坦,那是因為她的右乳已被割除。
阿瑪宗的女戰士在成人儀式上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右乳割去,以避免在戰鬥中影響投擲標槍或是揮動長矛。
“伊波呂忒,”指揮官李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叫著女戰士的名字,“讓阿瑪宗的人早點歇息,明天黎明前,將以你們的人為主力攻打隘口。我們要在明天攻下古艾隘口,而且必須全殲敵人。”
女戰士冷然地回答:“阿瑪宗的戰士知道什麼時候該休息,也絕不會在戰場上有任何的退縮。”
李點了點頭。
夜色越來越暗,軍營中已亮起火把。趁著夜色,數十隻埃爾隱藏在野蠻人戰士中襲向古艾隘口的守軍,但最終還是被殺退,幾名訓獸者鞭打著爆炎怪試圖接近古艾隘口,然而底律郡的疾風騎士團分成幾個小隊,在箭塔的配合下以亂箭射殺了訓獸者。失去了訓獸者的爆炎怪只知道茫然地站在那裡,也被亂箭射死。
騎著魔夜的暗夜精靈騎兵衝上去前,試圖與那些疾風騎士正面交鋒,然而疾風騎士退守到僅存的那些箭塔周圍,雖然暗夜精靈在黑夜下視力更佳,長弓的射程也更遠,但箭塔上的弓箭手憑著高度與他們對攻,就算是暗夜精靈也無能為力。於是,暗夜精靈迅速退下,手持盾牌的野蠻人發動了又一波的攻堅戰,而疾風騎士團也退開,讓步兵憑藉防禦工事與敵人相持,儘可能休息以保持體力。
“敵人的反應很快。”伊波呂忒說。
“嗯,他們似乎總能先一步看出我們的進攻步驟,”李點了點頭,“我試著換了幾次戰術,都無法討到便宜。不過,他們的體力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說實話,他們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主要也是我不想為了奪取這個地方而付出太大代價。”
“也許他們是在等援兵……”
“他們的指揮官沒這麼蠢,”李冷冷地說道,“如果他們打算憑著這個地方跟我們打一場生死戰,那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們現在的軍力便已佔盡優勢,後面還有補充。如果不是敵人事先獲得我們的進攻計劃,讓我們變得被動,古艾隘口早就被我們突破了。就算這樣,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靠群鷗要塞和白沙堡的防禦與我們相持。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
伊波呂忒沒有再說話。戰略和戰術上的安排並不關她的事,她所要做的,僅僅是聽從命令,在戰場上奪取敵人的首級。她是阿瑪宗最傑出的女戰士,而阿瑪宗裡的每一個女子,都視自己為戰神的女兒。每一個女戰士,都可以毫無畏懼地在戰場上用長矛刺穿敵人的胸膛。
她依舊執著長矛,高大的身體如雪松一般挺拔。
明月掛上了半空,已到了夜半時分。
“早點休息吧。”指揮官轉身向臺下走去,“我會在三點鐘讓所有人停止進攻,一個小時後,所有的主力都將參戰,明天中午前一定要攻下古艾隘口。這也是你們阿瑪宗在這塊土地上的第一戰,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阿瑪宗的人從不會在戰場上讓人瞧不起,”伊波呂忒卻只是冷冷一笑,“我也一樣。喜歡逃避的,那是你自己吧?”
李滯了一滯,回過頭來,默默地看了女戰士一眼。
“伊娃,我……”
“不要再這樣叫我,”伊波呂忒冰冷地說道,“你不配。”
李苦苦一笑。
“不管怎樣,”他低聲說道,“我們現在是在戰場上,以前的事,就暫時放一邊吧。”
女戰士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看著古艾隘口的方向。表面裝得倔強,其實她的心中卻是刺痛,如果真的因為他的一次次逃避而打算和他恩斷情絕,那又怎會因為看到他孤寂地站在這裡而上來陪著他?如果已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