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宗師刺客依舊在困獸猶鬥,無論是慕小白還是狸奴,戰力都遠在大宗師刺客之上,但是一個一心逃跑的大宗師真的很難生擒或擊殺。
就在那大宗師刺客瞅準時機,身型一縱,就要逃離現場時,啪的一聲鞭響,那大宗師刺客瞬間被一道銀白色鞭影抽翻在地,全身抽搐,口中狂噴鮮血,浸溼了蒙著臉的黑布,失去了行動能力,只顧逃跑,卻忽視一旁的憶寒了,從而中了憶寒迅若閃電的一記鞭子。
見狀,慕小白和狸奴均對憶寒恐怖的實力暗暗心驚,之前憶寒幾乎在一瞬間擊倒九名刺客二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震撼在心裡。
慕小白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叔孫馥,萬分抱歉的對憶寒說道:“對不起,早知如此我二人早些出手好了,我們本以為…………………”
慕小白和狸奴二人心中有一個大大的疑問,為什麼實力如此恐怖的憶寒,在擊倒了九名刺客後,突然間口吐鮮血失去行動能力從而眼睜睜的看著叔孫馥死在大宗師刺客的劍下呢?
難道是擊倒九名刺客用了什麼可以瞬間提升戰力的秘法而受到反噬?
沒聽說過世上有這樣的秘法啊!
十名刺客都沒死,被聞聲趕來的巡邏隊押回了學社,在得知了叔孫馥為憶寒擋了致命一擊,當場死亡的訊息時,朱夫子先是微微一愣,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惋惜和後悔。
即惋惜叔孫馥的人品和才華,又惋惜這一份很有可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緣的二人從此生死兩隔。
後悔的則是自己還是大意了,只是朱夫子心中也不免疑惑不解,別人不知憶寒的實力,朱夫子可是知道的,憶寒的武道修為不比自己弱,那十名刺客絕對不可能威脅到憶寒的安全,更何況一旁還有暗中守護二人的慕小白和狸奴。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本來遊刃有餘的憶寒突然間口吐鮮血失去戰鬥力,讓暗中的慕小白和狸奴措手不及,沒能在那大宗師刺客手中救下叔孫馥一命。
此刻的憶寒回到了小屋,叔孫馥的屍體靜靜躺在憶寒的床上,生前沒能做到,死後卻躺在了憶寒的小床。
貫穿前後胸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被憶寒擦拭乾淨,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凝固,永遠定格在嚥氣時的表情。
“跑!”
憶寒沒有抽泣哽咽,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為了自己送命的男子,眼中的淚水卻止不住的流個沒完滴落下來,很快就浸溼了一片床單。
直到此刻憶寒才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那就是自己一直都很喜歡、很依賴叔孫馥,一直沉浸在叔孫馥對自己毫不掩飾又無所保留的愛慕和寵溺而不自知。
這絕不是憶寒心懷愧疚之下的心理錯覺,而是一種明悟。
憶寒也是人,更是一個女人。
人往往都是這樣,只有真正地失去某些東西或某個人的時候,才會恍然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多麼珍貴的東西。
那些曾經習以為常、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一切,在徹底失去的瞬間彷彿化作了一道無法跨越的天塹,令人痛徹心扉。
憶寒輕輕撫摸著叔孫馥的臉,自言自語道:“你怎麼這麼傻......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的。”
憶寒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那麼關鍵的時刻,難道這就是老天對自己經常洩露天機的懲罰嗎?
只是這懲罰也未免太過殘酷了些。
這些年憶寒會時不時的遭受莫名而來的痛苦,起初以為是自己的身體或功法出了問題,但是仔細檢查過後卻沒發現身體和功法有什麼問題。
後來慢慢的憶寒發現了一些規律,那就是自己每次為別人做出預言後,那種痛苦就會隨之而來,一般都很輕微,有時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