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璞道:“輔弼兄無非就是怕放虎歸山而已,什麼回朝廷效力,在我面前又何必玩這種把戲”
商振希冀道:“望先君三思”
先璞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一山又不容二虎,自從前太子離奇被殺後我才明白過來輔弼兄的真正謀劃,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未等商振開口先君繼續說道:“如今我南渡之心已決,現在就看商將軍的意思了!”
商振自嘲道:“我拿什麼與先君戰!”
回頭看了一眼,指著黑壓壓黑甲奇兵苦笑道:“之前他們只知要追殺反賊,但是你一現身這些兵還是我的兵嗎?”
先璞沉吟片刻:“那你還領他們來追擊我”
商振眼睛閉了起來說道:“先君,抱歉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就在此時,一名斥候從南邊策馬狂奔而來,看到陣前的先璞急忙下馬快步走到先君馬下單膝下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商振欲言又止。
先璞此時已經預感到了不妙,沉聲說道:“什麼事,快說”
斥候聲音帶著哭腔道:“我軍輜重隊伍與家眷在破曉時剛抵達流雲渡,還沒等渡河就遭到了敵軍的襲擊,雲將軍率軍抵擋,但是敵軍太多,恐怕……”
先璞平靜的道:“敵軍大概有多少?打的是誰的旗號?”
斥候道:“一遇襲,雲將軍便命我前來求援,所以…所以未曾注意,但是很多很多,旗號到是分明,寫著皮字”。
皮!只此一家。
雄踞賴州的軍閥皮強,野心很大。
看來先璞的南渡與皮強的野心發生衝突了!
先璞轉過了馬,沉聲喝道:“兩翼騎兵隊長聽令,全速馳援流雲渡!”
“神起,鬱布各領一萬士兵疾行救援流雲渡”
鬱佈道:“大哥!”
先璞抬手打斷道:“什麼也別說,速去!”
兩翼騎兵呼嘯而去,神、鬱二人也領兵離去,不一會消失在了向南的地平線上。
先璞看向了商振道:“商將軍,此時正是你滅我的好時機。”
商振低聲一嘆道:“我的任務已完成,先君,後會有期!”
先璞淡聲道:“幫我向輔弼兄傳句話”
商振道:“什麼話?”
“值嗎?”
值嗎?
在季臣光的立場來看值,因為他的野心很大!而先璞是他實現心中野心最大的絆腳石,最好能除掉,除不掉最起碼也要讓他遠離政治中心,這一點季臣光已經做到了,與劍聖合謀汙衊太子並由劍聖斬殺了太子,從而扶持能容易控制的九皇子繼位,只是季臣光還是低估了先璞的影響力。
本來先璞回京述職時是除掉他的最佳時機,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從先璞進城,朝一學社的三位夫子就對先璞形影不離,使得季臣光投鼠忌器未敢下手,更別說先璞身邊跟隨的神起,鬱布,旦褚,項允等人。
更何況城外駐紮著追隨先璞而來的五萬精銳。
城中百姓更是對先璞的到來夾道歡迎!
無奈同意先璞回江城老家的要求,季臣光也知先璞的用意,不想引起內亂,讓本就虛弱不堪的帝國走向崩潰。
不得不說,對先璞的決定季臣光又是敬佩又是慚愧。
對朝一學社季臣光也是無比忌憚,從前有一位皇子看上了學社的一位女導師,求愛不成,惱羞成怒,揚言要滅了學社,威脅學社將那女導師嫁給自己!
可結果,結果是哪位皇子悲催了,不僅人頭落地,還讓皇家不得不低頭謝罪,從此以後沒有人再敢招惹學社,這是一個超然世俗的勢力,又與世俗緊密相關。
就拿先璞與季臣光來說,二人都是朝一學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