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真毫無起色,但也總是吊著那最後一口氣,不見好也不見壞,慢慢神起臉上開始出現了豆大的汗珠,顯然是消耗過度,以神起的修為,與人大戰一千回合都不會像現在這麼累,動用化真氣給人續命,消耗實在是太快太快了。
神起看向兀自邊罵罵咧咧邊抹眼淚的鬱佈道:“三弟,我支援不住了,你來繼續,別用力太猛!”
鬱布瞬間就閉上了罵罵咧咧的嘴,抹了抹眼淚,手掌按在了腹部開始給雲真渡氣療傷,準確來說是續命!
就在此時,先璞和旦褚也趕了過來,二人臉色皆有些蒼白。
當得知戰事已經結束,雲真命不久矣時,先璞始終平靜無波的臉色終於不平靜了,秀眉緊鎖,明眸留下了眼淚,先璞已經不記得上一次流淚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無論遇到什麼逆境先璞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平靜如初,可是現在,眼淚止不住的流,那是愧疚的淚,更多的是痛心的淚,與神起、鬱布、雲真,甚至是旦褚,項允,名雖君臣,實則早已親如骨肉,事實上平時也是兄弟相稱。
不過現在,要失去一個兄弟了嗎?因自己的軟弱退讓而要失去兄弟了嗎?
先璞和旦褚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尤其是旦褚,用超越自身極致的速度來回奔跑有點受不住了,不過依然堅持,他也想盡快趕過去,希望還能見雲真最後一面。
當先璞看到雲真是徹底石化了,嘴角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卻未能說出一句話,這才分開多長時間,就要陰陽兩隔了嗎?
秦氏撲到先璞懷裡嘶聲痛哭著,自責不已。
很快鬱布也堅持不下去了,見狀先璞跑到雲真身旁要給雲真渡氣療傷。
神起道:“還是我來吧”
先璞也只是真氣境而已,不會起半點作用。
突然,場中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個人,白髮白鬚,有那麼點仙風道骨,但卻一身酒氣的老頭,老頭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徑直朝雲真走來,場中只有神起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老頭,至於鬱布還在一邊渡氣一邊沉寂在悲傷中,根本就不關心周身之事,因為鬱布明白這樣下去雲真死去是早晚的事,等自己與神起的化真氣枯竭的時候就是雲真畢命之時。
神起皺眉問道:“老者何人?”
老頭笑著說道:“老朽在救人一命,起死回生方面略有手段,何不讓我來試試?”
先璞豁然轉身,道:“有勞先生”
先璞知道此時此刻老者的身份及用意都已經不重要,因為雲真已經瀕死,就算老者有什麼歹意無非也是一個死而已。
死馬當活馬醫!
老者點了點頭,走到了雲真身旁,此時鬱布才反應了過來,正要說什麼,卻被先璞制止:“三弟,就讓這老先生來試試吧”
言罷對著老頭一禮道:“老先生請!”
老頭卻不著急,笑眯眯的看著鬱佈道:“能看到威名震寰宇的鬱將軍哭哭啼啼,老朽不虛此行了!”
鬱布剛要發火,卻想到雲真還命在旦夕就忍了下來,抱拳拱手道:“還請老先生施以援救”
老頭看著鬱布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伸出手握住了雲真的手,一股蓬勃卻又充滿生機的化真氣源源湧入雲真體內。
如果能用眼睛看到的話就會發現老頭的化真氣是墨綠色的。
真氣一進入雲真體內,便迅速喚醒了雲真的生機,就如那乾旱的大地下起了綿綿細雨,慢慢的,土地上長出了小草,慢慢的,開出了遍地的花朵,慢慢的,遍地的牛羊啃食著青草和花朵!慢慢的變成了人間仙境,動物們的天堂。
此刻雲真的體內同樣如此,一個個沉睡的竅穴喚醒了起來,貪婪瘋狂的吸吮那墨綠色的真氣,就像先靜吸吮乳汁一樣貪婪,體內,開始瘋狂的造血,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