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馬掌櫃聊了一陣,原來那邵總兵一大早就派人來把酒樓的正面修好,並且要賠一大筆錢給馬掌櫃,馬掌櫃卻怎麼也不收,而邵玉傑對昨晚馬掌櫃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的舉動也是心存感激,發自心裡的感激。
救命之恩,能不感激嗎?
於是,由馬掌櫃來張羅安排下,中午時分,由邵玉傑做東,郝家四人做客,程太守等十餘人作陪的酒席在一片祥和熱鬧的氛圍下如期舉行,那個參將也在場,不出無言所料,郝仁很願意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以郝梓萌和無言的長輩身份出席的郝仁和郝賈,受到了邵玉傑等人近乎奴顏卑膝的奉承和毫無底線的尊敬,這讓郝仁紅光滿面,得意非凡,說這是郝仁這輩子最得意的一次也不過分,相比之下,郝賈淡定許多,至於安民和安國也是被各種各樣的奉承和讚美搞得暈頭轉向。
不得不說,這郝仁絕對是一號人物,很懂得審時度勢,該擺譜時絕不含糊,該矜持時高深莫測,該隨和時又讓人如沐春風。
至此,邵玉傑心中,最後那一份惶恐和不安,也在郝仁的精彩表演中煙消雲散,酒席變的更加熱鬧,每個人都喝的面紅耳赤。
而此時的無言三人,早已經出了東平關,來到關外的一座山峰上,俯視著東平關,欣賞著周圍的美景。
此情此景,最能讓人敞開心扉,去肆意的感受大自然的神奇與美好,釋放內心深處的鬱結與憂愁。
米粒兒變的神采飛揚,無言若有所思,郝梓萌懶洋洋的躺在一塊巨石上,曬著太陽。
無言本就在深山中長大,眼前景色雖美,但在無言看來也不過如此。
對郝梓萌來說,女武門的十年經歷,讓她明白了這世上什麼最重要?
陽光!
溫暖的陽光!
看著沉思的無言和閉目享受的郝梓萌,米粒兒解下背在後面的琵琶,彈奏了起來!
與昨晚的琵琶聲不同,此時的米粒兒似在訴說著一個故事,沒有大弦嘈嘈如急雨,只有小弦切切如私語。
悠揚的琵琶聲迴盪在山間,彷彿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如果說之前的美景只是美的像一幅畫,那麼,現在這幅畫在每一節琵琶聲的點綴下,出現了莫可名狀的變化,似乎是有了靈魂,又似乎變的如夢似幻,如墜仙境。
無言沉浸在琵琶聲中,思緒漸漸飄遠。他想起了自己的過去,以及未來要走的的路,開始思考起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自己存在的意義何在?
照夜清說自己很關鍵。
大劫是什麼?
無言不清楚。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的關鍵。
又想起了已經分別了快一個月的無心。
突然,無言明白了。
怎麼關鍵不知道,但是真的大劫到來之際,要盡一切努力保護好無心,保護好身邊的每一位親朋好友,如果自己真有能力做到的話,也不介意順帶拯救一下蒼生。
想到此處,多日來的迷茫和少許的憂愁瞬間化為烏有,心念無比的通達。
心念通達,三千竅穴開始沸騰起來,體內真氣快速的在三千竅穴之間來回遊走,發生著無法用語言描述的變化,就連那還未開啟的隱藏竅穴似乎也在蠢蠢欲動。
怎麼回事?
真氣入化!
無言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要真氣入化了嗎?
怎麼可能?
照夜清曾說過,自己離真氣入化還有不小的距離呢。
當下運轉凝真洗髓心訣,這凝真洗髓心訣是照夜清徹底領悟了那神奇的真氣運轉之法後給起的名字。
挺好聽的!
一運轉心訣,體內真氣猶如一個迷茫不知所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