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最後卻搞得易靈沒辦法再調查下去。
可是今天他來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簡直像是故意曝露似的。
正在易靈百思不得其解時,霧散了。
煙消霧散,氣清天明。剛剛還濃得能粘在人身上的霧瞬間消失,彷彿從來不存在過一樣。
一座歪歪斜斜的木樓出現易靈面前,木樓的式樣跟村長家很像,只是比村長家破舊了許多。歪斜的木樓,與地面呈六十度角,它沒有倒塌簡直是個奇蹟。就算是比薩斜塔跟它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像這種樓房,不管在哪裡都屬於應該被拆除的危房,為什麼還會留在村子裡?易靈環顧四周,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青天白日之下,村子裡連點人聲都聽不見。
彷彿故意和寫這句話的人作對似的,易雪衝著易靈大叫一聲。“喂!”搖搖欲墜的木樓下,易雪微笑地看著易靈。那一笑,讓陽光也為之失色。
站在隨時可能倒塌的樓房下,危險性就不提了。不過易靈只是稍微擔心一下,便不再緊張,畢竟易雪是不死的。
“沒錯呢。”易雪微笑著敲了一下木樓的牆壁,整個木樓一陣搖晃。易靈的心也跟著搖晃起來。“別擔心啦,二千多年都沒倒,哪可能今天就倒啦。”
易靈走到易雪身邊,仔細打量起木樓。近距離看,六十度傾斜的樓房看上去更加觸目驚心,彷彿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它推倒。幹黑的木板誇張地彎曲起來,風吹過時發出“咿啞”的呻吟。牆壁是由一塊塊木板搭成的,板與板之間的縫隙都可以過人。柱子和梁都斜得不成樣子,敞開的門再也關不起來。
易靈不禁由衷地讚歎起建樓者的高明,這幢樓簡直已達到人類所能達到的建築頂峰。雖然木樓看上去低矮破舊,但怎麼樣也不像是有二千多年。經過這段時間,再堅固的木材也不會多剩一點殘渣。
“你跟我來看就知道啦。”易雪把易靈帶進正門,她輕輕地踩在木地板上,地板發出一陣呻吟。“走路的時候千萬要輕噢,不然的話,就是那個下場呢。”易雪指著地板的一個坑,那是她不久前踩出來的。
“對了,你是怎麼來的?”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腐朽的地板上,易靈問道。
“跟你一樣,在濃霧中迷失方向,然後就到這裡來啦。看來,似乎有什麼人在指引我們呢。對了,我把血交給醫生化驗。醫生只有幾個老人的資料,但非常巧。化驗結果上說,這血的主人是村長的直系親屬。血型的特徵非常明顯,全村只有村長是O型血的。”
“果然跟村長有關嗎?”村長跟自己無怨無仇,他究竟想幹什麼?
“是呢,我也想不能啊。為什麼呢?而且,全村只有村長是O型血的,這裡面總有些問題呢。在這種小村子裡,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異類呢?”
兩人同時陷入沉思之中。
陽光從縫隙中射入房間,把空氣中漂浮的灰塵照得一清二楚。走到樓房最頂層,開啟門,迎面就是一幅巨大的人像。畫像已經發黃,顏色褪盡,幾乎看不出畫中人是什麼模樣。只能大致分辨出是一個男人,畫旁還有幾行小字和一個印章,不過也看不清了。畫像前供著一個香爐,裡面積著厚厚一層灰。不光是這裡,房間到處都是灰塵,地板上能很清楚地看見他們兩人的腳印。
訪客似乎不止他們兩人,另有一排淺淺的腳印在地上,看樣子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旁邊的桌上,放著一個褪色的錦盒。易雪小心地開啟錦盒,裡面是十本線裝書。書頁雖然殘破,卻沒有被蟲蛀過的痕跡。翻開書時,易雪加倍小心。由於儲存得比較好,書上的字還清晰可見。易靈湊過去,藉著縫隙中射入的陽光看見第一頁便寫著四個大字——劉氏族譜。
這本族譜非常奇怪。第一頁是“十七代祖劉世奇,男,生玄武前十二年,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