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年還是第一次見到語氣這麼嚴肅的陸煦。
明明有些氣他騙了自己,可是轉而想到自己影響了他的生意,季修年居然有些心虛。
「我從你手裡搶了一條人命回來,我把自己的賠給你好嗎?」季修年看到自己身上的死氣就知道他的時日無多,既然陸煦這麼在意業績,倒不如把自己送了他。
雖然本身就是衝著季修年這個大單來的,可是當「大單」主動說要把自己交出來的時候,陸煦反而覺得心裡怪怪的。
剛準備說點什麼,房間裡面一團霧氣,再回神便發現當中又多了個人。
「你怎麼會來這裡?」
陸煦認識彭漢飛,知道他是西南死神部的傢伙也知道是他舉報了謝安。
彭漢飛覺得他搶了西南死神部的單,兩人互相看不慣。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彭漢飛環視四周看了一眼房間情況,而後斜視陸煦有些質問道:「范增應該是我們西南部單子才對吧。為什麼你接單之後又取消?」
自打上次跟陸煦有過正面爭執,彭漢飛心裡有憋著一股氣。
既然前面的事情沒辦法計較,後面業績總不能再被他拉開。
范增的單子彈出來後,彭漢飛第一反應就是接單。
這是他們西南區的新單,不是歷史遺留也不是偷渡者,理應是他來收人頭才對。
只是還沒等他點接單,系統便已經提示陸煦接了單。
一個單子不可能有兩個死神,這單原本是跟他沒有關係,可是彭漢飛越想越氣,忍不住就找了過來想跟陸煦理論。
「這是我們西南轄區的單子,你搶了也就算了還接單失敗了……」彭漢飛說者話語氣帶著懷疑,本來就氣再一看站在旁邊的季修年,脫口而出,「怎麼,你是想再培養一個這樣的偷渡者?」
偷渡者?
「這是什麼意思?」面度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季修年不免覺得詫異。再聽兩人對話,隱約明白這人也是死神。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指著他說偷渡者,再看陸煦沒有多大反應,季修年直覺裡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
陸煦沒想到彭漢飛會來,更沒想到他會當著季修年的面說起偷渡的事情。
「夠了。范增的事情我會自己去跟部長說,你可以走了。」
「呵。」彭漢飛卻不理,指著地上的范增就道:「我懷疑你出於私心製造了偷渡者,所以我現在就要求你跟我去見部長接受調查。」
「等下!」季修年不懂他們說的一些話,可是卻知道範增起死回生這件事會給陸煦造成麻煩。他想也不想就對彭漢飛道,「人是我救回來的,跟陸煦沒有關係。」
「呦呵,一個偷渡者也敢跟我叫板?」彭漢飛說著話,轉而想到了點什麼。
季修年可是他們重點盯梢的大單,現在他身上死氣濃鬱,要是他接受了這人那個之前在陸煦這邊丟掉的場子多少也能找回來。
抱著這種想法,彭漢飛忽然點了頭:「可以。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帶你回去接收調查。」他看了眼陸煦,笑的志在必得,「人我帶走,你好自為之。」
彭漢飛說著話就要去勾季修年的魂魄,不成想卻被陸煦擋了下來。
少年如同一頭倨傲的狼,語氣冷漠來了句:「他是我的人。」
彭漢飛就笑:「什麼叫你的人啊,組織把調查任務交給了你。你只是過來調查他的一員而已,並不代表他就是你的單子了好嗎?」
這個資訊量太大,季修年只覺得大腦有些混亂,越是整理兩人的對話心情便往下墜落。
他還記得初次見面,陸煦坐在選手席看他,說是為他來參加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