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聯想到了藝術品,雖然這麼比喻不是很恰當,可是陸煦確實有那個為味道。
「做了那麼多虧心事,估計是心虛了吧。」季修年看了一眼微博,不免就嘆口氣,「連節目組官博底下都有粉絲抵制了,範哥這次怕是要辛苦了。」
「哎?」陸煦聽了這話不由起身靠過來,想著看看季修年的手機。
兩人本來就離得很近,陸煦翻身湊過腦袋,下巴剛好就抵在了季修年的胳膊上:「你別說,還真是……」
感覺到他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季修年連動都不敢動,也不知道是在怕什麼。從他這個角度剛好看到陸煦的側臉,卷翹的睫毛漂亮的下頜線,不管哪點都完美。
陸煦是真的好看,好看到哪怕只靠一張臉也能輕易讓人心動。
季修年再次覺得心臟跳的快了幾分,臉都有些隱隱發燙。
他不覺避開視線,才剛覺得好了一點,陸煦的手就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年哥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
「沒……」陸煦的聲音就在耳邊,兩人離得極近,季修年甚至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不覺得就有些僵硬,被陸煦摸過的額頭像是點著一樣,癢癢的又燙燙的。
陸煦摸著不像發燒,也就沒有往心裡去:「可能最近天太熱了吧。」
季修年垂眸看了陸煦一眼點點頭:「確實熱,我去沖個澡。」
「去吧去吧。」陸煦抱著八妹躺在床上,正想著要不要閉眼休息下,就聽見外面傳來敲玻璃的聲音。
凌晨三點半,住的又是二樓,正常人哪有這個時候過來敲窗的。
八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外面,儼然是在防備什麼。
敲玻璃的聲音還在繼續,寂靜的夜裡聽著格外突兀。
陸煦都懶得起來,只是伸手去了床頭邊的窗簾開關。
窗簾吱吱攸攸不疾不徐向兩邊開啟,很快就露出了玻璃後面的情形。
一團黑氣積聚在外面,兩隻眼睛泛著綠光。長長的爪子劃著名玻璃,看著就有點瘮人。
惡靈?
陸煦不覺挑挑眉,並沒有將它放在眼裡,只是有些嫌棄撇撇嘴:「這是哪裡來的醜東西,就不能注意點個人形象嗎?」
那隻惡靈原本氣勢洶洶想著給人製造恐慌,隔著窗戶張牙舞爪。可是窗簾一開看到陸煦的臉後,瞬間慫成一團。還沒等陸煦有什麼動作,惡靈便已經尖叫著逃離這裡。
陸煦跟八妹大眼瞪小眼,不是吧,就這個心理狀態還做什麼惡靈。
前腳剛把惡靈嚇走,季修年後腳就從浴室走了出來:「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陸煦搖頭:「有嗎?沒吧。」
季修年看他不像是撒謊,便也只是順著說了句:「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咦,窗簾怎麼開了?」
「哦哦,應該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吧。」陸煦眯眼笑笑,而後隨手按下開關。
季修年不疑有他,只是擦乾頭髮上了床。
兩人不是第一次一起睡,陸煦不覺得有什麼,說了聲晚安便又躺了下去。
「晚安,好夢。」季修年關了床頭燈,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八妹腦袋。
他的睡眠向來不好,早醒之後從來都沒有睡過回籠覺。本來以為這次也一樣,卻沒想到多了一個陸煦在身邊,眼皮越來越重。
周圍都是陸煦的味道,季修年臨睡之前還在想這個香味跟什麼類似。只是沒等他想出來個所以然,就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察覺到他的呼吸平穩,陸煦再次睜開眼。
季修年睡覺的時候喜歡側睡,佔據的地方很少,看著就是沒有什麼安全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