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戀愛無法自拔這種事情,在此之前他們誰都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季修年一方面覺得丟貓這件事好像顯得自己有點沒出息,可是另一方面又莫名有點開心。總覺得從前的陸煦是完美的但是是大家的,現在的這個他對自己跟對別人才是不同的。
陸煦的心情跟季修年差不多,不過是個牽手就上頭,甚至貓丟了都沒發現傳出去多少有些丟人。
可是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做了丟臉的事情都開心。
兩人哪怕急著回去找貓,手還是十指相扣誰也沒想過鬆開。
好在八妹是個吃貨,此時還蹲在燒烤前仰著腦袋看著攤主烤魷魚,嘴角甚至有了口水,晶瑩掛在唇邊的貓毛上,看著憨態可掬又可愛。
「這麼饞的嗎?」陸煦看著八妹笑著搖頭,語氣裡面卻沒什麼嫌棄的意思。
季修年自然也看到了八妹口水,只覺得可愛暴擊甚至沒有考慮過為什麼自己突然有了這麼好的視力。到底是實力寵崽,見八妹想吃,季修年還是問了陸煦一句:「要不就給八妹買點魷魚吧,看起來很想吃的樣子。」
「好。」
陸煦也乾脆,反正八妹的胃跟它的體型一樣強悍,別說燒烤了,就是骨頭它都一樣能消化。
許是地理位置一般,攤主的燒烤攤前沒幾個人。
她看著年紀得有五十多歲,一個人站在燒烤攤前忙碌著,時不時還會打個哈欠,神情帶著幾分疲憊。
「老闆,魷魚麻煩來十串。」
突然來了生意,老闆立刻從馬紮上面站了起來,臉上堆了笑熱情招呼道:「好的,好的,這就給烤啊。」
這個攤位不大,位置也不好,可是老闆用的食材卻很新鮮。
哪怕是個舊餐車,也被她擦得乾乾淨淨,看著就很容易心生好感。
鐵板上的魷魚滋滋作響,老闆先是淋了油,隨後往上刷著自己調的辣椒蘸料。
她的眼睛有些渾濁,周身氣息不算好,可是看得出是個樸實又善良的女人。
「老闆你這是兼職吧?」
「啊,是啊。」女老闆顯然沒想到陸煦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回神便誠實回了句。她不看綜藝不認識幾個明星,所以哪怕陸煦跟季修年就站在她面前,也只是覺得兩個男人長得帥,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她本身不是喜歡把家裡事情往外說的,可是陸煦他們看著就面善,讓人不自覺放鬆警惕想說點什麼。
「我沒什麼文化,白天在前面寫字樓當清潔工,晚上就出來擺攤能賺多少是多少……」
季修年看的到這人身上的疲憊,不懂為什麼要這麼辛苦,下意識問了一句:「是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嗎?」
女人點頭:「孩子病了要做手術,我跟我老公就一起工作想著給攢出來。」
雖然沒說什麼病,可是把一個女人逼得這麼辛苦,想來不是個簡單的手術。
家庭不幸,生活艱辛。
很多遭遇這種經歷的人都是憤憤不平抱怨命運不公,能平靜接受的真的少之又少。
可是這個攤主說起家務事的語氣卻很平和。雖然生活蹉跎以至於她的臉上滿是歲月痕跡,可是她的眼睛卻依舊泛著光彩,帶著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期望:「不過我們也快熬出頭了,等孩子手術以後我就不出攤了,到時候就能輕鬆就很多……」
季修年被她眼中的光彩灼了下,不由問了句:「白天工作晚上擺攤會不會覺得辛苦啊?」
「辛苦啊,但是人生本來不就是辛苦的嘛。」女人戴著口罩翻著魷魚繼續刷料,隨後對著他們笑笑,「舒服是給死人留著的,我能活著能為我的孩子努力工作就已經超級幸福啦……」
陸煦聽著她的話不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