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 揮出去的球棒,就只是打到了空氣。 沒能在第一球就一擊即中的石山定久,臉色頓時顯得有些灰敗,不過,這時候的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此時沒有‘放棄’的選擇。 緊咬著牙齒,抬頭看向那投手丘上站著的人,目光盯得緊緊的,不知道的人看他此時的模樣,還以為場上那投手是怎麼了他呢? 然而,這時候的日暮杉跟瀧川·克里斯·優他們這對投捕,可沒有閒工夫去探知對方此時的心理活動是怎樣的。 他們在這一刻,都仍舊十分的冷靜。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說的就是他們此時的心境,唯有一個目標——壓迫,壓迫,極盡壓迫,不給對手一絲反攻的機會。 因此,隨著第一球,很快,站在投手丘上的日暮杉便向打者投出了第二球,第三球…… 因著神戶高校棒球隊的這位八棒打者太過難纏的原因,加之此時他們整支打線看起來都帶著那‘決絕’的意味,讓人感覺就是接下來一旦被他們的打者擊出安打,比賽就會變得很麻煩的樣子,所以向來有著敏銳‘嗅覺’的瀧川·克里斯·優他在考慮再三後,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配合守備去解決打者。 這時候還是儘量避免讓對方的跑者上壘比較好。 為此,在這第八局中對上他們八棒時,便比之前稍微耽擱了些功夫。 “界外!” 只不過是六球便讓站在打擊區上的石山定久露出有些氣喘吁吁的狀態。 雖然這裡面也有著一定的原因是因為現在比賽已經進行到第八局的緣故,不過,石山定久他知道,如果不是他此時的狀態繃得太緊的緣故,他也不會這樣。 同時,他也很清楚,若是他再繼續把自己的狀態繃得如此緊的話,很有可能最後變得他是自找苦吃。 然而就算是這樣,此時的他,也不敢稍微放鬆一點。 因為他怕,怕自己就那麼一霎那的放鬆,就因為這樣出局了。 此時他看著日暮杉的目光是帶著畏懼的。 在今天之前,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一個一年級的投手,控球的精準度居然能做到就像是那精密的機器般。 再加上那無法看見放球點的投球姿勢,這便讓既沒有球速也沒有尾勁的球,在打者眼中變得恐怖起來。 最讓石山定久感到害怕的是,青道的這對投捕就像是把他看透了一般,專門把球往他不擅長、想不到的地方投去。 每一球的位置都落在‘好球帶與壞球帶’之間模稜兩可的位置,不好打之餘,他也不敢不打。 在第二球的時候,他在看到球飛來的路徑挺偏外,靠近壞球帶的時候,憑著經驗,覺得這一球應該會很大可能性被主審判定為‘壞球’,於是他便沒有揮棒,誰知道這一球,身後的主審竟然是那小機率地判定為‘好球’。 當時的他,雖然感到意外,但是卻也沒有怎麼在意。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這才叫他放在了心上。 青道的這個一年級投手,竟然在接下來的每一球,都精準地投入了那‘好球帶與壞球帶’模稜兩可的位置上。 因為第二球主審判定的結果,他根本不敢再去賭那球會被主審判定為‘壞球’的可能性,所以,他被逼只能揮棒。 只是,球的落點位置都是讓他揮棒打擊的時候,感到十分別扭的位置,所以,他連將球擊出界外的這一結果都是拼了老命才達成的。 於是,不過就四球所消耗的精力比平時練習揮棒的時候,逼打了四十球還要感到累。 最重要的是期間,他與隊友平山龍之介不是沒有想過要配合‘盜壘’之類的事情,然而,青道的這個一年級投手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般,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 對方用強悍的實力告訴他,一壘上的跑者想要進壘,可以,但就只能是他這個打者透過安打送跑者進壘,想要利用什麼‘偏門左道’,做夢! 不行,他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若是繼續按照這個情況下去,他必定出局無疑。 想到這的石山定久,在這一刻下意識地緊攥著手中的球棒。 沒有人注意到,此刻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暗色。 那是不惜一切代價的瘋狂。 無論如何,他們神戶都不能在這裡倒下! 即使糾纏了‘六球’都沒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