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還在身上加上了負重,而且是從一開始就加了五十公斤的重量在雪地裡奔跑。
從早晨跑到中午,根本不考慮休息的問題,因為只要想到休息,就很有可能想躺下去休息個夠。
在這裡訓練,我們的真元力根本就幫不上忙,比起在大雪山時情況更嚴苛,那時可是還有內家真氣的輔助,而在這是全憑體力。
月下海,這一個令人提起來就充滿挫折感的地方,就是這麼的令人無奈,誰都擁有一身高不可測的修為,卻誰都不願意使用,一用上真元力,不管有沒有仙石來補充,還是一樣撐不了多久,我當初幫小幽,是靠著千露的關係,要不也無法辦到。
而我從小幽給的記事本中得知,在闖關時真元力肯定會被封鎖住,半點都用不了,唯一有用的就是本能,當然對不對我們還不知道,一切都要等到了那裡才會見分明。
只是我和修羅都不想賭,做好最佳準備再去闖關,就算現在的辛苦是白費功夫又如何?不就是辛苦一場嘛!
我們會有這種想法和這種作為,有一半是修羅的猜測。
修羅認為,這月下海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反而更像是誰的法器似的,很有可能是哪個仙人或神人身上的法寶,專門用來懲罰犯錯的弟子之用。
如果是真的,那麼真元力就肯定會在緊要關頭被封死,唯一還能依賴的就是身體本身的能力了。
只是,那些同來的道友有一大半和我們的想法不同,畢竟月下海是由來已久的十大凶地,其存在,少說也有十萬年以上的時間,因此沒有對我們的嗤之以鼻已經算是客氣了。
要不是因為我們有一艘戰艦可以讓大家省去一番海上戰鬥,我看可能沒幾個人願意陪我們一起受這個罪,因此在訓練時,真的肯像我們這樣不計代價來訓練的,也只有七個人而已,其他人雖也有訓練,但是看在我們的眼裡,根本就是應付了事。
同是修道人,誰也管不著誰,所以這種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修羅還冷笑著跟我說:“希望他們是對的,要不恐怕是死路一條。”
修羅說這話的意思,我是累的不願再去多想,是好是壞全由他們,我只知道,要對自己負責,每天一張眼就是沒命的訓練,直到晚上躺下為止,其他我是什麼都不願去想。
想想也是,當一個人時時都杵在身體的極限邊緣時,誰還有那個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一個月後,和我們同來的三十七個道友,其中三人先回去了,只在回去的時候跟我說,要先回去船邊等候我們,畢竟戰艦被防護罩封死了,除了我們誰也上不去。
三個月後,三十七個人只剩下十四個人,半年後,就只剩下四個跟幻象比較熟悉的道友不好意思離開,其他人全走光了。
因此,寒凝山就只剩下我們七個人,還在繼續著我們對自己的終極訓練。
這一次的訓練,直到二年的時間過去,我和修羅才滿意的起程回去。
二年下來,寒凝山的冷已經無法再威脅我們,二年來這種不眠不休,近乎慘無人道的訓練方式,讓我的身體又重新回到以前那種像似隨時要爆炸的體型。
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千露,沒有千露來滋潤疲憊的身體,就算我們的意志力能撐得住,我們的身體也禁不起這樣的摧殘。
在訓練的過程中,每當我快要撐不下去時,修羅都會在我耳邊提醒我道:“想想身上的晶元和神晶,也許,師父和師門長輩都在等著用呢。”
所以,撐不下去還得撐。
責任正是我最大的弱點,因為我責任我沒得選擇,只有死命的撐下去。
換修羅累到爬不起來的時候,我只需簡單的說一句,道:“要不要我把你現在的情況,說給弟子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