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是會說笑。其實,這也不能全然都怪表妹,她心裡有所顧忌也是應該,畢竟南宮家的門坎兒太高,表妹雖然有著丹陽郡主的身份,卻依然沒法匹配得上南宮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她定是因為心裡明白,才會委婉的拒絕。說不定,表妹也是一番好意也未必呢!”
南宮羽徽疑惑的轉頭,目光迷茫的看向劉婉清,此刻的他就像一個需要人安慰的小孩一樣,“你說的都是真的?丹陽只是為了不傷害我才會委婉的拒絕我?”
南宮羽徽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一開口就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劉婉清厭惡的將頭轉了過去,深吸兩口新鮮的空氣之後,這才又回過頭來,臉上依舊掛著溫婉的笑意,笑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也不枉表妹一番苦心!你想啊,如今的婚姻,都是講究門第之說的。你們南宮家又是那樣的世家大族,除了皇宮的公主以及宗政一族,整個大周,怕是再也沒有能夠與你們南宮家族匹配的了。
表妹雖然有著僅次於護國長公主的榮寵,然,這一切卻都是授之於皇室的恩寵,倘若萬一那一日她失去了這些,今後的日子將會過的還不如一個卑微的貧民。所以,表妹正是因為心裡清楚,才會拒絕。
不過,像你這樣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的嫡長子,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那種仰人鼻息,卻又害怕失去的感受。表妹現在正處在她人生的最頂端,倘若有一日她失去了現在的聖眷,今後日子可想而知。那種雲泥之別,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承受的!
所以,你懂嗎?”
南宮羽徽愣愣的聽著劉婉清的話,隱約過了有一刻鐘左右,才正式將那番話徹底的消化。經過劉婉清的一番辯解,南宮羽徽自動的將柳如心的一番動作誤解為,是她為了不讓自己難做,才會那般作為。想起柳如心為了他所受了委屈,也不知怎的,心底忽的一疼,同時也被一股莫名的情愫操控著,讓他難受的想要流淚。
南宮羽徽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氣,雙手捂住臉頰,用力的揉了揉,嗓音略顯嘶啞的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何嘗沒有想過。之前,就是因為介意她的身份,所以我才會想著以平妻之禮代之。可是,後來……
我既然說了那樣的話,又誠心答應了她讓父母親自去定伯候府求娶她,足以代表我的心跡,為何她還要那般作為?以她的聰慧,都能想著借厷詔帝的壽誕,像群臣宣佈‘天下糧倉’是她丹陽郡主所有,又怎想不到藉此機會為自己扭轉汙名?別說我不信,怕是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劉婉清自然知道南宮羽徽話中略一停頓的意思。想必定是柳如心私下的跟著南宮羽徽接觸過,這才使得南宮羽徽改變要迎娶她為平妻的初衷。也不知怎的,劉婉清心底升起一股恨意,暗道:柳如心,沒想到你才是個假正緊,竟還有臉往本小姐身上潑汙水,真真是賊喊捉賊的小賤人。
心裡如此想著,眸底也就帶了三分冷意,只是南宮羽徽喝醉了,並未注意到罷了。劉婉清忽又想起南宮羽徽最後那句,不由出聲問道:“你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劉婉清迫於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聲音裡不由自主的帶了兩分尖銳,南宮羽徽不由蹙眉。劉婉清也自知失態,眸光微閃,不過瞬間又恢復了過來,只尷尬的咳嗽兩聲,訕訕的道:“你不知道,我那表妹自小就很單純,且又生性耿直,不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那般的工於心計!”
“呵呵呵……你們不會真以為丹陽此舉不過是女兒家的胡鬧,想要厷詔帝為她填寫一塊牌匾那麼簡單吧?”南宮羽徽打了個酒嗝,繼續斷斷續續的冷聲道:“若真是那樣的話,你們全都讓她給騙了!當時,她或許參雜了這樣的心思,但那絕不會是她最終的目的。
你想想,她倘若真要為了一塊牌匾,何時不能向厷詔帝求賞?卻偏偏挑在厷詔帝宴請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