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正月裡不能理髮!”
莉莉娜一板一眼地說道,菲娜眨了眨眼睛,趕緊將這句話寫在自己的,然後才好奇地問道:“為什麼?會著涼麼?”
“因為正月裡理髮會死舅舅。”
莉莉娜滿臉悲傷地說道,聲音特別可靠。
菲娜愣頭愣腦地點點頭,不知道想了點什麼,突然又lu出震驚的神sè,跳下沙發蹬蹬蹬地跑到我跟前,大眼睛裡滿是驚慌地看著我:“你們為了總結這條規律究竟弄死了多少舅舅?”
我咣噹一下子從搖椅上甩了出去,正在發呆的姬閃閃則開始伸手呼救:她脖筋抻著了,姐姐正扶著水銀燈的手描凱爾薇的“薇”字,結果一下子用力過猛在本子上紮了個窟窿,水銀燈開始哇哇大叫,而莉莉娜則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該幹什麼:她從沙發旁邊把自己的回收筐拖過來,自己跳了進去:“吃飯的時候叫我。”
“怎麼了?”菲娜莫名其妙地看著客廳一群人瞬間人仰馬翻的場面,表情十分無辜地張了張嘴,“我問的有問題嗎?”
原來她還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啊!
我拍著腦門起身,順手將莉莉娜從筐子裡提溜出來,小小的女孩開始連蹬帶踹地哇哇抗議,我一個腦瓜崩彈在這丫頭腦門上:“以後撿著正常的東西教給菲娜!”
“正月裡剃頭死舅舅怎麼就不正常了!”莉莉娜義正詞嚴地抗議著,“前天我還見你這麼跟水銀燈說呢!你敢說自己不是因為水銀燈沒有舅舅才這麼教她的?”
我:“……”
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嘗試跟莉莉娜正常交流,碰上這個移動的獵奇製造機的時候二話不說先給丫幾個腦瓜崩是一個帝國主義新公民最基本的道德素養!
把莉莉娜的小臉揉成通紅的包子之後,我用了十分鐘向菲娜詳細解釋這個正月裡剃頭死舅舅的說法到底是怎麼回事,顯然這位前女王對所謂的民間忌諱感覺很難理解,或者說她對所有類似這樣切實存在但毫無道理的忌諱都ting不明白,菲娜聽著我告訴她這只是個約定俗成的風俗,但實際上不管大舅還是二舅都跟你的頭髮沒有一點關係之後很困擾地皺起了眉頭:“那為什麼要有這種說法?它是不科學的,而且不產生任何利益,還會影響理髮師的收入……”
“人就信這個,”我一攤手,“起碼中國人都信這個,你可以不信,但別人將這個東西當成禁忌的話,你就要有所顧忌,所謂風俗禁忌就是這個意思。當然你在影子城應該接觸不到這種說法,就拿這事兒當成是你認識所謂‘風俗禁忌’四個字的例子好了。”
“那這就是沒有價值的知識,”菲娜嘟囔起來,伸手指了指莉莉娜,“那她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東西?”
我用祝福丫八輩祖宗的眼神看著已經被自己扔進回收筐中的莉莉娜,咬牙切齒地說:“她欠揍!”
“別介,老大!”莉莉娜在筐子裡趕緊一縮脖子,“菲娜真得當真,到時候她可往死裡揍我了!”
我驚訝地看了菲娜一眼,對方認真地點點頭:“你說的,她欠揍,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會幫忙的。”
客廳裡頓時又是一陣人仰馬翻,我發現跟眼前這個姑娘說話太可樂了,你必須在開口之前做好鎮壓肋叉子的準備,這位白紙似的妹子會把你說的任何一句話當真——只要她決定相信你之後,而且她會將自己的任何一個想法付諸實踐並且坦率地說出來,全無一點花花腸子,如此乾淨的妹子在這個年代可是稀有動物,基本上現代的蘿莉超過五歲半就很難再領著看金魚了,十二歲以上還相信美人魚死掉之後會變成泡沫的一百個人裡面有九十九個都在青少年智力矯正中心裡待著,剩下一個叫菲娜,我很確定這點是因為昨天上午她還抱著本高中物理書來想跟我探討質量守恆定律與一個美人魚變成泡沫之後的體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