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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夢初醒

青風和青鸞從後面跟上來,朱雀隱在暗處跟隨。

青風路過李元柔身邊,嫌棄地說了句:“多管閒事!”

李元柔氣結,對青鸞道:“這個青風,毫無尊卑之分,回去非得賞他二十大板不可!”

青鸞開口:“主子,屬下剛收到探子送回的訊息,那趙府門前的女子可能是駙馬的孃親。”

李元柔好奇心更大了:“那趙府是他家?那他也不姓趙啊,他見了爹孃怎麼不打招呼,還偷偷躲起來看。”

青鸞理了一下思路,想著該先從哪說起:“那女子好像是駙馬的孃親,那男人跟駙馬沒有任何關係,駙馬幼時家境貧寒,過得十分悽苦,他生父嗜賭成性,賭輸了就對駙馬和她母親拳打腳踢,後來更是將她二人賣了。”

李元柔驚訝久久不能回神,這可真是驚天大瓜。

蕭洛白文武似乎都略有精通,看他平時待人接物極為穩妥老練,以為是自小在大家族中耳濡目染練就的,加上他如今更是首屈一指的富商,他如此出色,還以為他就算不是出身世家也應該是出自什麼高門大戶呢。

李元柔道:“我最恨家暴男!家暴男都是窩囊廢,只會也只敢欺負婦孺弱小來掩蓋他自己的無能。”

她越想越生氣:“他那個渣爹如今在何處,給本公主綁過來。”

青鸞道:“據屬下查到的訊息,駙馬的爹死了,死因不明,駙馬的母親是被賣進青樓的,不知道為何會成為趙府姬妾,關於駙馬,屬下這邊查到他是被賣進一大戶人家,當時已經五六歲懂事了,駙馬性烈固執,不肯認那大戶人家主母為母親,被毒打後關了起來,幾乎喪命。”

青鸞聲音沉了沉:“後來又經過幾次虐打,有一次駙馬一身傷逃了出去,被那大戶人家的家丁追趕時為一算命先生所救,時間倉促,屬下目前只查到這些,再就是駙馬找過趙府那女人幾次,但都被罵了出來,那女人說不認識駙馬,不知其中是否另有隱情。”

資訊量太大,李元柔一時消化不了,蕭洛白幼時竟有如此悽慘經歷。

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很辛苦吧,他被打的時候會不會比自己生病化療的時候更痛苦。

想到他剛才躲起來偷窺那一家三口,看起來好落寞啊,好像全世界都把他拋棄了一樣。

他像個小偷一樣偷看著,可是他又能偷來什麼呢。

青鸞問道:“主子,可要繼續追查。”

李元柔擺擺手:“算了,駙馬出身如何跟本公主也沒什麼干係,不用查了,將人都撤回來吧。”

李元柔心亂如麻,心情沉重,聯想到自己看病花光了家中積蓄,媽媽走了,爸爸也被他拖垮了,後來沒錢看病了她只能回家。

爸爸一個人打三分工,晚上夜黑人靜的時候她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幻想著下一刻媽媽就回來了,有時候又害怕屋裡會不會有鬼,巴巴地跑到窗邊往下看爸爸回來沒有,竟是跟駙馬剛才看那一家三口的樣子如出一轍。

她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她二人竟如此同病相憐,不禁仰頭喟嘆一聲:“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李元柔一邊走一邊想著,青鸞又開口了:“公主,駙馬好像在等您。”

李元柔抬頭望去,蕭洛白停了步子在回頭看她,她雙腿不受控制一樣飛奔過去,好像蕭洛白無形中就一直在吸引著她。

她追上去,看了看故意放緩步子迎合她的蕭洛白,心裡一陣暖意淌過,再一想到剛才趙府門前,又莫名泛起心疼。

李元柔幾次扭臉看他,想說點什麼緩解這略帶悲傷的氣氛,然而唇瓣張了幾次終是未發一言。

李元柔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的,她對他心生憐憫,就像心疼曾經的自己一樣。

進了公主府,眼看就要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