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柔半信半疑:“嗯?有嗎?我沒發現啊。”
蕭洛白忽而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一口:“你方才哪還顧得上看別人,當然發現不了。”
李元柔心緒敗露本就不好意思,又被他忽然親了一口,她面色緋紅。
她垂頭看看自己乾癟的前胸,再對比剛才那幾個鶯鶯燕燕,頓時有些氣餒,囁嚅道:“那幾個姑娘長的還都挺漂亮,呃,身段也不錯,她們好像都挺喜歡你。”
蕭洛白失笑,笑得聲音有些大,看起來很是高興,他英氣的眉眼映在冬日的暖陽裡,一開口,聲音裡滿是笑意:“我心眼小,眼裡只能容納一人。”
蕭洛白長臂一伸,將李元柔壓入懷中,下巴摩挲著她的發心,半晌開口道:“縱是千千晚星,不敵灼灼月光。”
李元柔當下心情大好,心房小鹿亂撞,這是在對她說情話呢。
她在他懷裡笑得肩膀亂顫:“我愛聽,再說一句。”
蕭洛白低沉的笑聲從胸腔鑽進李元柔的耳朵,撩撥著她的心絃。
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垂下眸子,李元柔眉目瀲灩地抬起頭與他對視,蕭洛白墨黑的瞳仁盛滿點點亮光,細長的睫毛如蝴蝶撲閃著翅膀。
他滿臉寵溺眉目含笑,薄唇輕啟:“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之慷慨。”
李元柔面紅如火,目光炙熱。
這算是表白了吧,雖然早已知曉他的心意,但是知道哪有親耳聽到帶來的衝擊力大。
嘿嘿,感覺還挺帶勁。
她踮起腳尖在他下頷印上一吻,眼神微動,又踮腳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極快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氣氛一時無比美好,周圍全是粉紅泡泡。
隨著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粉紅泡泡啪啪啪碎了精光:“咦~小姨母好不知羞,我要長針眼啦。”
只見廊下探出一個小腦袋瓜,一男童雙手捂住雙眼,指縫大大張開偷看過去,正是長公主的獨子,李佑安。
李元柔作勢要發作,大步跨過去,欲拎起他的耳朵斥責兩句,就見長姐攜著她的獨門武器風風火火趕了過來,嘴裡斥道:“安兒,反了你了,竟敢把母親今日要穿的裙服燒了個窟窿,沒人管的了你了是吧。。。”
李元柔嘴一撇,長姐每次打人都是這句話。
說著,人已經踱步到眼前,戒尺高高舉起,李佑安撒腿就跑嘴裡說著:“母親我不是故意的。”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隨著長公主的聲音,戒尺重重落下。
李佑安大駭,驚慌之下躲到李元柔的身後緊抓著她不放。
戒尺一下下落到李元柔身上,李元柔頓時一蹦老高慘叫連連:“啊啊長姐你往哪打呢,你打著我了你別打我啊。”
李元柔跑,李佑安也跑,頓時好不熱鬧。
李佑安追著李元柔只想著躲到姨母身後避免被打,長公主在後面像攆鴨子一樣攆著他倆。
眼看攆上了,戒尺再次高高揚起,李元柔只想著天塌了個兒高的來頂,她扯住蕭洛白的衣襟縮到他身後,李佑安貓在李元柔身後,戒尺啪啪落下,都被蕭洛白張著雙臂一一含笑接下。
長公主向後喊道:“安兒,出來。”
李元柔也拍他的手:“你以為玩老鷹捉小雞呢,趕緊撒手快出去,別連累我。”
李佑安死死拽著她:“李元柔你怎麼這麼冷血,見死不救。”
李元柔掰著他的手聲音急切:“死道友不死貧道,撒手撒手。”
李佑安眼珠子一轉:“姨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