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溺著他的,任由他在自己這裡肆意橫行無度索取,可還是忍不住經常在天色破曉時捶著床咬牙切齒地罵人:“蕭洛白你可真不是人,多少天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而此刻,她跪坐在床上,臉上又掛上了狗腿的虛假笑容,皮笑肉不笑地嘗試著同蕭洛白打商量:“不來了吧。”
蕭洛白眼睛一眯,她立馬變臉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腿還疼呢,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嗎。”
蕭洛白垂下眼睫沉默,李元柔內心狂喜,果然這一招有用。
就見蕭洛白邪魅一笑,心裡定是有了什麼想法。
李元柔心裡一個咯噔便向床內側退去:“我們剛才還沒聊完,不若先探討完大事……”
還沒說完,蕭洛白就抓住了她的腳腕將她拖了回來:“為夫現在要辦的就是大事。”
風起。
山雨欲來。
一陣閃電劃破天際。
陰雲密密地壓著,天地間充斥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突然間,一陣狂風呼嘯而過,撩起一片塵土,迅猛之勢讓人感覺彷彿大地都在顫抖。
雨簌簌落下,打在房簷發出清脆的響聲。
風捲殘雲,雨勢瞬息萬變。
驟雨停歇。
大地靜默,空氣中瀰漫著泥土氣息。
蕭洛白滿面春風推開門,就看見只有13歲的驚雷從樹上露出一個小腦袋瓜好奇地跟同伴探討著:“不是說公主已經好了嗎,為什麼還是總哭,天天求主子,她到底在求主子什麼事啊,為什麼不找我們幫忙啊,我們都閒了倆月了……”
話沒說完他就被旁邊人捂住了嘴。
蕭洛白臉色立時就黑了下來,看著從大樹另一頭飛過來捂住驚雷嘴的畢方,畢方尷尬地訕訕一笑。
蕭洛白看著畢方冷笑一聲:“你把他帶來的?”
他又朝虛空喊了一句:“都出來。”
鯤鵬疾風幾個人都從暗處閃了出來。
蕭洛白冷聲開口:“把畢方掛到樹上冷靜冷靜,這麼喜歡掛樹上就別下來了。”
幾個人頓時大喜,尤其是鯤鵬,要報上次被綁之仇,給畢方腳上打的繩結死死的。
畢方一直喊著“太緊了太緊了”,鯤鵬直接拿襪子把他嘴堵上了,畢方肉眼可見地連翻了幾個白眼暈了一下。
畢方被倒掛在大樹上欲哭無淚,鯤鵬又檢查了一下確定繩結不容易被開啟才放心離去,幾人識趣地都離青梅園遠遠的。
用過晚膳將人都趕走,蕭洛白將榻上消食的李元柔扶起來:“夫人,天黑了,可以就寢了。”
李元柔如臨大敵一樣問他:“是單純就寢嗎?”
蕭洛白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面不改色:“你說是就是。”
李元柔心裡有些發毛,呵呵尬笑兩聲:“還早,天剛黑,而且我覺得這個矮榻就挺好的……”
蕭洛白一副恍然的表情道:“你喜歡在這裡?”
李元柔頓時明白了什麼,急忙解釋道:“唉?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洛白溫潤的嗓音打斷她:“那就是不喜歡,那還是去床上吧。”
蕭洛白不由分說將她撈了起來,李元柔內心暴風哭泣,心想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李元柔試探著說:“我們要不還是聊會兒天吧?”
蕭洛白麵不改色地說了一句:“邊玩兒邊聊?”
李元柔:……
玩兒到半路,蕭洛白突然停了。
李元柔大喜過望以為他良心發現了。
就看他披上衣服抽出了自己不常用的佩劍,開啟門把劍置飛了出去。
一聲“咣噹”的重物落地聲,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