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閒話,雖說各自立場不能改變,可多少能把感情拉近點,不用成天鬥雞眼光朝對方短處看。
沒人吭聲,穎伸腳隔了被子踹我下算是答覆。
“不去啊,總得帶個過去充充門面,親戚又不多,你倆不願意地話我帶老四過去了。”
又踹一下,比剛強些,勉強哼了一聲,帶點聲響了。
“明可開設好多家眷競技專案,老子小子一起上陣的,參加就有獎品。”給穎腳捉住撓了下,“明你抱九斤去不?要不讓二女抱了九斤去。”
穎使勁朝回收腳,未果,黑暗中帶了譏笑地語調道:“妾身就怕人公主抱了她篤娃去了,您打算和哪個小子一起上陣呢?”
“……”那壺不閤提那壺,無趣地給穎放開,沒辦法解釋,做虧心事就我這德行,還沒有練到某種死不認賬的地步。爬了睡過去,這樣呼嚕聲人,咱睡著了報復!
一早話不多,穎和二女就坐了桌上,我硬沒敢提參加運動會的事,幾口扒完早飯擰身就走。算了,一人去就挺好的,大夥高興就成。
“不是說帶妾身去運動麼?”
不?“
“啊!”轉身扶了門框朝穎瞧瞧,不敢確定,結巴道:“去……不?”
“為什麼不去!”穎放了筷子,扯了二女起來,仰了下巴道:“一起去,王家席位上還輪不到外人坐上來,去給九斤抱來,沒見過九斤的人多了,免得以後分不清楚。”
二女得令,出門朝我隱蔽地笑了下,跑了。
有臺階下,趕緊得抓住。搶步過去給穎拉住,嬉皮笑臉,“就知道我婆娘不會讓我一人過去現眼,昨晚都沒睡踏實……”
“呼嚕山響,什麼才叫踏實?”穎撇個嘴朝我腦門忿忿戳一指頭,“手底下不乾淨,被妾身抓住連個話都沒有,多少哄哄騙騙過去了,木頭啊?”
“不是……”說得我不好意思,笨舌笨嘴的……關鍵這種事,叫我咋解釋嘛!
“是什麼?還沒完呢,”穎見我發窘,臉上露出不忍的神情,輕聲道:“總是過不去的事,妾身追究誰去?總是這模樣,捉住就一幅虧心的樣子,任打任怨地不做聲,讓人恨也恨不起來,可自己心裡又過不去。您就是惱羞成怒的鬧起來讓妾身撒撒氣也好啊。”
我惱羞成怒?怕沒惱羞成怒的資格吧。別家男人可以,我還不具備這種惡劣素質,放了二十一世紀上,我這號的早拉法院判離婚分財產了。穎不過是騎身上擰打了幾下,這麼好的婆娘那找去?對不起人啊,別家拿老婆當啥管不著,可我這邊不會效仿唐朝傳統。錯咱認,願打願罰,反正給誰都不好交代。拉了穎醞釀半天也沒說出個哄哄騙騙的話來,哎呀哎呀地沒一句完整。
“好了。”穎抽出手幫我整理下衣襟,“一早自己衣衫都穿不整齊。二女沒搭手幫忙?平時可沒見您這麼氣短過。”
“哪敢啊,”平時二女過來伺候,今起床悶了頭穿衣服,沒勇氣喊了幫忙,歪歪扭扭地。
“旁人不敢的您敢。旁人敢的您卻洩了氣,”穎露出無奈的神情,抬手在我胸前的襻扣上拍拍,張嘴想說什麼。又停住了,咬咬牙擰手朝我胸口用力捶打幾下。
弄得人心裡不是滋味。和蘭陵計較不同,與我之間是另一碼事,她就是把蘭陵壓地上毒打一頓也平不了對我的怨氣,畢竟不是在別人跟前能撈回的便宜,再男尊女卑的年代,有誰家女人願意男人在外面幹這事出來?
墩墩栓了馬車後面輕鬆跟了走。破例沒騎馬,與穎和二女同乘一車。老實地端坐在角落裡悔過。二女不忍心,給九斤遞給我指望能解個悶,穎則靠了對面斜眼朝我打量。
“達達!”清脆的童音,九斤爬了腿上仰個肉嘟嘟胖臉朝我叫喚,“達達!達達達……”
這娃,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