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流舞,是紫流舞的香氣,她最喜歡的花。
紫流舞,唯有她擁有的花,因為那是寂月潛心栽培出來,並用她的名字命名的花。
世間僅有,獨一無二。
慕流景起身,淡淡一笑,她知道定是寂月趁她熟睡之際,把她帶到了這裡。
剛思及此,寂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邊。
一見慕流景,寂月便一個箭步衝到了她的跟前,燦爛的笑道:“流兒,你醒了。”
窗外,天色已然大白,她這一睡可真是睡過了頭,此刻趕回去,定然趕不上早朝,事後又得解釋一番。
寂月,他還真是任性。
慕流景的心中微微一嘆,抬首望向了寂月,“寂月,送我回去。”
如果他同意,以他的輕功,必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送回相府。
寂月上前一把,抓住了慕流景的手,拒絕道:“我不要,流兒,不要做什麼丞相了嘛,我帶你去玩遍天下,你不是很想去大漠看看嗎?你不是很想去海邊瞧瞧嗎?流兒,不要回去了,我不喜歡那裡。”
聞言,慕流景本來清澈無波的眸中閃過一抹快得令人難以捕捉到的複雜,神色也微微一黯,出口的話少了剛才的無奈和縱容,多了幾分淡淡的深沉。
“寂月,你明白的,我不得不留在那裡。”
一句話,簡單而明瞭,不知者不能解其深意,但知者如寂月一語便能明白,她心中的結。
那結,如果一日未解,她便永遠都只能被過去所束縛住。
有時候寂月很恨,恨自己為何沒有參與她過去十幾年的歲月。
那一段歲月,他即便再怎麼努力也觸及不到,只能任由她如此的把自己擋在門外。
他,很想她不要過得那麼辛苦。
可是,卻無能為力。
彼此對視了良久,視線在空中糾纏,一個早已恢復平日裡的淡定無波,一個卻承載著滿滿的無奈,想看透,卻無法深入。
只是,最後終究是寂月妥協了。
不滿的輕哼,他毫不溫柔的拉過她,手環上了她那纖細的腰,惡狠狠的說道:“慕流景,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寂月大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銘記於心,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回報。”斂去了那令人窒息的深沉,慕流景燦然一笑,打趣之語脫口而出。
也唯有和寂月在一起,她以往的性格才會稍稍顯露。
只是她欠寂月的豈只是一個人情……
本來生氣的寂月也稍稍緩和了神情,手一緊,俯首###的輕語,“不用做牛做馬,只屬於我一個人便好。”
此話,似假還真,令人聽不真切。
他對她,是純粹的霸道,抑或者還有另外的情感,誰也不明。
“好,那下輩子寂月大人就蓋一座金屋把我藏起來吧。”笑,柔柔的,如沐春風,那一笑,不參合著任何的偽裝,單純得令人心動。
一剎那的恍惚之後,寂月便已施展輕功,下一刻,慕流景只感覺得到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以及那一聲戲謔的笑聲,“金屋還不夠,我還要拿根金繩子把你栓起來。”
寂月的身形快的令人看不真切,街上的行人只覺得一道白影閃過,再去看時,四周早已恢復了平靜。
僅僅只是一會兒,慕流景已經身處在自己的房間,慢慢的梳洗起來。
第29章 假傳聖諭(2)
“相爺。”門口傳來了侍女的叫喚聲。
相府中的人都知道,未經相爺的允許是不能進入相爺的房間的,即便是貼身伺候的侍女也不行。
所以今兒個雖然敲門已經敲了數次而不見相爺回應,卻不敢貿然的進去,只是每隔一定的時候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