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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所以,她只能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說出那句:如果她不是秦婉歌,該有多好。

事間諸多定數,哪能盡如人意。

推開破舊的木門,月光靜靜的灑進來。

明月端著半截紅燭站在秦婉歌后面,看到沈君瑜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方,一聲音驚呼自他口中發出。秦婉歌聞言連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叫,免得招來人。待明月穩定了,她才蹲下身,就著微弱的燭光看到沈君瑜的臉上有著不明的潮紅,且紅的兇狠,幾乎能滲出血來。

秦婉歌不安的伸出指尖一探,心下不由一緊,沈君瑜看樣子是感了風寒,此時正燒的歷害。白天看到她倒下,因為嫉恨而選擇置之不理,卻沒想到,她這一倒便是一天。

明月見四周黑乎乎的,地上又躺著一個人,早已嚇的屏氣凝神,一動也不敢動。

秦婉歌出去找丫鬟們過來伺候,尋了大半個秦府都沒看到個鬼影子,正懊惱之際,看到夜空中忽然炸開的煙火,這才想起,今天是冬至,素來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大家都被准假回家探親了。有些個別留在府上的也是一人忙好幾個人的活,從早到晚都抽不開身,這也難怪沈君瑜病倒了一天,沈老爹到現在都還不知情。

秦婉歌想到這,便不再白費力氣到處瞎找,而是直奔自己的院子,她記得,每年這時候,她院子裡都有兩個人輪流值守的。

昏迷中的沈君瑜忽然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是被人抱起來了,她微微扯了扯嘴角,卻感覺唇瓣上一片溫熱,心裡一驚,卻又躲不開,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到不可方物的臉,雖然模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隱隱約約像是在哪見過……

而此時,明月已經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因為好奇那對一張一合的唇瓣,想聽她是不是也在唱歌,便將臉湊了過去,挨的近了,便不小心“驚”醒了她。

“姐——姐”見女子再次昏睡過去,他便又俯下身貼著她的臉低低喚道,這一聲清晰的“姐姐”沒有喚醒床上的女子,卻驚住了站在門口的人。

半晌。

身後丫鬟細聲問道:“大小姐,我們為什麼不進去啊?”

秦婉歌微微一頓,挑起眉稍不滿的瞥了眼身後人,只是一眼,便也讓語出者膽戰心驚了一回。

但這一聲響還是引起了明月的注意,他轉過頭,見門口不知何時站著兩個人,刷的一下便自窗臺鑽了出去,速度之外讓清醒著的兩個人都不由的雙雙側目。

“大小姐,那是?”

“當作沒看見。”秦婉歌厲聲道。

☆、第二十三章

自那日見明月空掌劈樹木,再到今晚他鬼魅一樣的速度從眼前逃開,秦婉歌便深信,眼前這個看似傻子一樣的少年絕非等閒之輩。

兩人進屋後,沈君瑜已經好好的躺在床上發她的高燒,小丫鬟瞥了她一眼,有點不明白,大小姐之前這麼討厭她,現下為什麼又安排自己來照顧她,不由的向秦婉歌投去疑惑的眼神。

“本小姐自有打算。”秦婉歌一甩袖袍,轉身便出了黑漆漆的房屋。

那之後,沈君瑜便每日病倒在床上,成天貪睡,四肢無力,儘管每一餐都有好好吃飯好好吃藥,病情卻一直不見好。問及來尋診的大夫,得到的回覆也都是些敷衍陳詞。

沈老爹很想照顧女兒康復,無奈,自沈君瑜病倒次日起,他便因府里人手不夠調去跟藥師出谷採藥了。他這一走,沈君瑜就像被碎了骨頭抽了筋成天軟綿綿的躺在床上昏睡著。

就在沈君瑜昏天暗地睡的不知時日的時候,這邊,秦婉歌卻帶著明月四處遊山玩水,品詩論畫,樂不思蜀。

轉眼。

除夕將近。

沈君瑜再後知後覺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