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才整|肅好以迎接那五萬大軍,傳來的噩耗竟是朗將出事了,苦茲沒有兵力,所以進攻一事又擱下了……抱歉,不該提起這些傷心事。”
遲衡沉默了許久。
“別擔心,甘納其實早就願意了,只是因為……”曲央停下,掠過一絲難堪。
有曲央的話,遲衡自然是信心滿懷,與甘納商談時候越發自信,顏鸞許諾的那些遲衡也沒有吝惜。可是甘納不鹹不淡,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始終不鬆口。
就這麼過了三日。
這三日,白天裡都沒有什麼,遲衡一旦稍微焦躁,曲央立刻就讓讓無需擔心,所以遲衡也算揣著一顆心沒太難受。唯獨到了夜晚,遲衡就開始做那夢,夢見兩個男子在自己床前折騰,每天都折騰到半夜裡去。遲衡火氣也旺,夢裡受刺|激少不了第二天要收拾狼藉一片,他夢後一無所知,也只當火氣太旺而已。
一睜眼,那夢就忘得一乾二淨。
且說到了第四天夜裡,遲衡聞著熟悉的染香,夢見那二人不知不覺又進來了。位居攻勢的男子直接上來就抱著下風的男子一陣猛啃,唇|舌相交的嘖嘖聲不絕於耳。而後,男子就將人壓在椅子上操|弄,只聽見那木椅腿幾乎要斷了似得不斷的響。
處於下風的男子大約是姿勢不對,咬牙不出聲,出聲也是極痛苦。
不多時就停歇下來。
遲衡在夢裡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忽然就感覺有人將他往裡推了一把,他一下子就被推到了大床的最裡邊。遲衡自然想醒,卻跟夢魘了一樣醒不來。
腦袋沉得不像話。
而後感知到床往下一蕩,似乎有人上床來,而後躺了下來,遲衡恍恍然覺得應該起身看看,但他的全身都不聽使喚。
那人就睡在遲衡旁邊,而後開口了:“上來……上來就答應你……”這聲音,正是處於攻勢的那名男子。
許久,有人上了床。
很快這大床就像船一樣搖晃開來,處於攻勢的男子動作前所未有的猛烈,壓住那下風男子就狠狠搗開來,大抽大搗,只聽見那入洞帶出浪水的聲音嘖嘖作響。
下風男子卻死咬著牙齒,一聲不吭。
二人不知換了多少姿勢,這一次似比以前時間都長,肉肉相擊的聲音越來越肆無忌憚。最末了,下風男子終於被搗到利爽處失聲呻|yin,低喘聲連綿不絕。不知過了多久,床停下來,滿室只餘粗粗的喘息聲迴盪。
不多時,一人下了床,聲音滿是情|yu滿足之後的低啞:“明知本王會答應,何必委曲求全?”
而後離開了。
動靜停了下來,遲衡的鼻子不停地進入淡淡的染香,越發渾渾噩噩,渾身不得勁,他終於又進入了那麼獄火蔓延與惡鬼糾纏的夢,夢裡,鬼都躲得遠遠的,只有熊熊的火焰環上來,像一雙手一樣將他緊緊抱住了,火焰並不灼熱,而是有些涼涼的,從臉頰一直燒到了胸膛。
遲衡沒有像以往一樣,逃離火焰。
而是安安靜靜地呆在原地,任由那火焰痴纏著。明明是火焰,卻像水一樣綿柔,一波一波的撫過遲衡全身,讓遲衡漸漸地平息了心內的焦躁,進入瞭如同深潭一樣靜謐無聲的沉夢裡。
那一日,當甘納說出願意與乾元軍結盟時,遲衡自然是欣喜若狂,但同時,又總覺得欠了點兒什麼。
且不提遲衡與甘納二人後來細商結盟之事。
一說又是一天,而曲央始終在旁邊,一言不發,只拿軟布擦拭彎刀,儘管那刀已經被擦得再幹淨沒有了。商談完畢後,甘納邀遲衡再留兩日,就可看到曲央統領出來的苦茲軍的風姿,遲衡含笑謝絕,他恨不能立刻啟程回炻州。
當夜,他與曲央月下對茶飲。
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