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拒絕,挨緊了安錯道:“好,一起去。”不是想吃藥,而是趁機去溜達一圈,將這地勢檢視一番。
霍斥大步進來:“遲賢弟,我這裡有個兄弟,聽了你的刀法好,技癢得不行,你給露兩手,讓弟兄們都見識見識。”
後邊果然跟一個漢子,紅髮炸起,如雞窩一樣,怪模怪樣的。
遲衡自然推辭,紅髮漢子不樂意了:“大哥把你誇得天上地下就一個,小弟就想來瞅瞅,你這麼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兄弟的刀。”
這話一出,遲衡推辭不得。
遲衡借了一把稱手的大刀,若有所思,見安錯離得遠,問那紅髮漢子:“你為什麼叫安錯是安啞巴?”
紅髮漢子哈哈大笑:“你聽過一句話沒,把聾子治成啞巴……”
遲衡的心吧唧一聲涼了個徹底。
刀還得比試,二人就著平整的場圃比劃開來。紅髮漢子說得挑釁,出刀越並不伶俐,如有顧忌一樣刀刀留情。遲衡見狀,自然也不能咄咄逼人,二人不溫不火地過了幾十招,看得霍斥都直打哈欠。
最末遲衡瞅準時機,快步上前,挑落了紅髮漢子的刀。
霍斥拍著巴掌道:“都是好刀法,可惜不如方才那麼狠了,明天與大哥打時你可別這麼軟綿綿的。”
在一旁觀看的古照川說:“遲衡也累了,他與安錯從昨晚到現在都沒睡,能拿得住刀就不錯了。我已安排一處居室,遲衡你且先住下,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遲衡確實渾身不適,腹內有一團火在燒似的,燒得口乾舌燥。
紅髮漢子領他去睡覺,走了幾步後,遲衡聽見霍斥對古照川說:“安錯的那什麼石頭找到了,什麼時候熬藥試試?瘟疫一天不去,我一天都沒法安心。”
“我這就去看看。”
古照川安排的居室位於樓的北邊,十分蔭涼,席子都是涼涼的,趴在上面,貼著腹部,火慢慢淡去,十分愜意,安靜下來,窗外淡淡的桂花香飄了進來。
遲衡也困,倒頭入夢。
周圍飄著淡淡的櫻色桃花,味道甜甜的,他知道是夢,而且是一個綺麗的夢。他喚著鍾序的名字,果然衣著飄逸的鐘序從樹下轉出。
遲衡將他按在桃樹就親,從額頭到嘴唇到頸彎。
鍾序墊著腳尖,極力仰頭,露出一段纖細的脖子由他飢渴的吮吸著。鍾序眸子閉著,嘴唇微微上翹,比那桃花還惹人。遲衡雙手開始不規矩地撫摩著他的腰和背,鍾序被摸得渾身發軟,嘆息了一聲。那嘆息綿長,帶著撒嬌的鼻息,腰微微扭了一下。
這一扭,勾得腹內的火訇然而上。
遲衡雙手握住鍾序的腰,難耐地頂住他的胯部,隔著衣裳狠狠蹭了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呼……”
綺麗的夢散去,遲衡睜大了眼,看著四面牆壁,滿頭大汗。伸手入褲,冰涼一片,他哭笑不得,又是這種境況,在夢裡足足猥|褻了三次,也洩了三次,最末一次,鍾序被他蹭得衣冠不整,長裳脫了大半,□出半個肩膀……
遲衡摸了一下鼻子,滿手的鼻血。
褲子且不說,席子又是一大片溼,真叫人難堪。趁現在人定初靜,趕緊找個地方洗洗吧,到天亮就晾到半乾了。依稀記得灶房那邊有口古井,應是無礙。
遲衡輕手輕腳,繞著四處轉悠了一圈,將大體佈局記下,貓著腰到了灶房那邊。三下兩下爬牆翻進院子,還沒來得及打水,就聽見吱咯一聲門開了。
遲衡急忙躲在暗處。
來人正是霍斥,絲毫沒有察覺,步步生風,踏著大步子走進灶房:“照川,藥還沒好嗎?”
灶房裡傳來一句:“燒完這根柴就好了。小聲點,安錯才睡著,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