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聘自然地相信,他的好姑娘,會懂得他。
他說他的娘親。溫柔似水的一個女子,溫婉有禮,話不多,喜歡花草,愛詩書。
在他還記事的時候,她最願意做的事就是摟著他坐在窗前,給他講故事,陪他畫畫兒。
江聘慢慢地回憶著,十年前的事了。
他那個已經病得身子孱弱,連路都走不穩的娘親,在夕陽下摸著他的頭髮,聲音縹緲的像風下的輕紗。
她說,&ldo;聘兒,以後定會有一個和娘親一樣對你好的姑娘嫁給你。她會代替我,繼續愛你。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rdo;
鶴葶藶撫著他顫抖的背,用唇角親去他滑下的淚。只有一點點淚,鹹鹹的,濕熱。
&ldo;我原本是不信的…&rdo;江聘摟著她,哽咽地說出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ldo;直到今年初春時,我遇見了你…&rdo;
他不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他開朗,愛笑。他頑劣,喜玩鬧,總是惹禍。
可是受了再多傷痛,承擔了再多的委屈,他都從來不哭。
但是將軍的回家,將軍說的那些話。激起了他心中所有的陰暗面。
他的心是朝著陽的。而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雜草,卻在此刻瘋狂的滋生,密密麻麻,堵的他喘不過氣來。
&ldo;娘親那麼好,他卻不滿足。他抬了好多的姨娘回來…&rdo;江聘睜著眼看她,睫毛上沾著水,&ldo;後來,娘親的身子越來越不好…&rdo;
她走的時候,江聘七歲。
第二年,江澍出生。
鶴葶藶不知該怎麼勸慰他,只能扯過被子把他抱的緊緊。用臉去貼著他的,一遍遍地跟他說,&ldo;阿聘別哭。&rdo;
&ldo;我不會像他那樣的。絕不會。&rdo;江聘把她的涼涼的腳丫夾在腿間,強調著,&ldo;真的,我發誓。&rdo;
&ldo;我信你的。&rdo;鶴葶藶肯定地點頭,&ldo;因為阿聘那麼好。&rdo;
黑暗中,她的眉眼不甚清晰。細嫩的耳垂潤如珍珠,海藻一樣的發鋪在二人的身上。聲音清脆,卻擲地有聲。
&ldo;阿聘乖,葶寶抱抱喲。&rdo;江聘無聲,鶴葶藶有些急。
她更用力地去環他的肩,開口逗他,&ldo;咱明天不去書院了,我帶你包圓子玩好不好?&rdo;
&ldo;你喜歡我嗎?&rdo;過了半晌,江聘的喉結終於動了動,輕聲問她。
驢唇不對馬嘴。
&ldo;喜歡。&rdo;鶴葶藶毫不在意,她很痛快地點頭。柔軟的頭髮蹭在他□□的肉上,癢的勾人。
&ldo;好。&rdo;江聘笑起來,傾身過去吻她。手腳不老實地摸過去。
唇被堵住,鶴葶藶的腦子也慢慢被他吻得混沌。直到最後累的軟在他懷裡,被他抱去沐浴,她也還是懵的。
江聘說&ldo;好&rdo;。可他是在答哪一句話呢?
天光微微亮了,江聘拄著腮躺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無聲地笑。
她睡得熟。幾縷調皮的發落在鼻頭,她癢,從嘴唇呼著氣要把發吹走。眼睛還緊閉著,腮幫子卻一鼓一鼓的。
嬌俏又可愛。
江聘笑得更歡。他伸手把那縷發撩到她耳後,低了頭親了口她的鼻尖。
&ldo;唔…&rdo;鶴葶藶嚶嚀一聲,下一刻卻撅著唇還了他一個吻。親在空中,啵唧一聲。
&ldo;傻葶寶。&rdo;江聘學著她的樣子,也輕輕地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