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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部分

至今沒幾人能逃脫得了,鄭太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盡人皆知。我們遲將軍求賢若渴,我們乾元軍,也從來和九王沒有紛爭,實在是大幸!”

卞承只是微笑。

易鴻雪道:“末將曾是八王爺的家僕,京城之亂之後流落到乾元軍,有幸得以一展才能。不止是末將,飛將牛元、武騎常侍粱宏才、衛尉郭宿、中丞宋和、安撫使嵇季同……這些人都曾是各勢力的部下,均投誠於我乾元軍,得以重任。其中宋和因政績卓著,已提拔為夷州州牧,前途不可估量。武騎常侍粱宏才,先是皇帝身邊的人,因被奸人陷害,後投奔封振蒼,又不受重視,經宋和舉薦成為了一個城領,現因屢立戰功,破格提為大統領。其餘人等,末將就不多說了。”

卞承挑眉,自然是斷然拒絕。

易鴻雪也不再多說,告辭前忽然想起似的,轉身又說:“遲將軍還說,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卞將軍機智過人,自是可以明哲保身,但卞將軍可曾為數萬大軍著想,都是血肉之軀,一腔忠骨,盡付血流。可曾為追隨你的部下和副將著想,他們若是失了城池,在虎將濟濟一堂的鄭奕軍哪還能受到重用?”

說罷,告辭。

見易鴻雪出來,夏斯年迫不及待地進去:“皇族的人來幹什麼?莫非是九王私下又給你什麼任務?”

卞承搖頭:“九王大勢已去,他心知肚明,不會再興風浪。”

“那剛才那個左丘初雪是什麼來頭?”

卞承抿了一口茶,微笑道:“有人好快!鋤頭又準又利,哪有牆腳挖不了!我真要懷疑,是不是咱們這裡出內奸了,我的心思能被人猜得這麼清清楚楚。斯年,遲衡看上去像值得相信嗎?”

夏斯年皺眉:“什麼?”

之前,夏斯年都是奉了卞承的命令按兵不動,跟一個牡蠣一樣敲不開殼,讓人乾著急。但與遲衡交鋒之後,夏斯年的挑釁驟然多了。遲衡反而更加高興,因為卞承不動,他不知道卞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有動了,遲衡才能從一次次交鋒中看到卞承的實力。

有遲衡周璇佈局,容越的利刃所向披靡。

鄭奕軍的疲態很快顯出,夏斯年的攻防都越來越混亂。十天後,經過多方試探,遲衡在靖南郡最脆肉的四周都埋下了重兵,遲衡躊躇滿志地說:“容越,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試探卞承了,他願意當然一切都好,他不願意咱們就硬攻,攻下之後立刻揮兵西北向鶴山,咱們越快他就越難銜接上,現在都有些遲了,鄭奕軍的反撲很快的!”

這天,遲衡和容越整肅出征。

與以往的不同,這次遲衡率的是齊整的乾元軍,縱橫如棋。正如遲衡所料,卞承竟然率兵親征了!容越手指前方:“那個就是卞承,穿上盔甲還能看。”說罷要引馬出征。

遲衡將他攔住:“我來!”

那邊夏斯年才要策馬,卞承也將夏斯年攔住:“斯年,我來會一會他。”

夏斯年急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他不會和我對打,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大戰當前,還是聊幾句好,斯年,遲衡不會在堂堂兩軍之前,與我對戰的。”卞承牽馬而出。

果然,遲衡將大刀置於一旁,手無兵器,引馬上前。

夏斯年才放心了。

兩軍離得不近,所有的兵士眼望著兩軍主將越走越近,心漸漸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身後,是十幾丈遠的兩軍,在兩陣中間,遲衡打量卞承:只見他身著輕盔甲,手拿長槍,鐵葉狀的幾片鎧甲護著要害部位。不過在遲衡看來這跟便裝沒什麼兩樣,不經幾下打,看來卞承真的病得不清,連一身鎧甲都承不住。

卞承倒是極少見的彬彬有禮,互報姓名的從容不迫,不像在陣前倒像是酒肆裡邂逅一樣,卞承眼神有意無意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