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前去求她,她才會下蠱的……”
“住嘴!該死的丫鬟,你竟敢如此誣衊本夫人!”頓然起身,拔下髻上的金簪便狠然朝米樹刺去!她萱芝自詡聰明一世,竟然毀在一個丫鬟手上,此氣何消!
“啊!”一聲驚呼,手中金簪頓時落地,萱芝猛然回頭看著司空凌,他竟然飛來金樽阻止她殺了米樹!手背上立馬升起一團淤青,煞是難看。萱芝全然沒有想到,她的殿下會出手傷她!
“索拉,你可認識面前的萱芝夫人?”舒賀全然不顧萱芝如是舉動,繼續問道。
“自作孽不可活,老身知錯。”滄桑啞澀之聲如斷絃一般難聽。
端午微眯著狐眼看著殿中跪著的三人,眼底滿是一片複雜,那天跪在宮門前求她放她一命的女子竟然會是主謀?端午實在難以接受,拳頭緊握,牙關緊繃,原來誰都沒有她想象得那麼好。
“萱芝夫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殿下,自妾身中蠱以來,你可有一句關切的話語?殿下,你可是為了那個狐眼賤婢而懲罰妾身?”萱芝這次是真的紅了眼眶,自始至終殿下竟然再未多理會她一句,若是以前,就算全府上下皆知道萱芝下蠱謀害他人,殿下都會置若罔聞,隨她們去鬥,誰鬥贏了誰就是勝者。現在,她只是下蠱傷了自己,賭一把他對她究竟又幾分關心,沒想到卻輸得一敗塗地,如此慘不忍睹。
“回,回,舒管家,奴婢有事稟告……”米樹怯弱地打斷,剛剛萱芝突如其來欲殺掉她的舉動著實將她驚嚇一番,也更加確定她要背棄夫人的決心。
“說。”
“清,清竹居里的屋樑上,還有前幾日放上去的小人,是,是端午姑娘的……”
“啪——”司空凌猛一拍榻,酒塌頓時應聲碎裂,塌上玉盤金樽稀里嘩啦摔碎一地。“來人,將萱芝押進地牢,本殿下要她嚐盡十八般酷刑。”
“是。”殿中侍衛頓時應聲而出,氣勢威嚴肅穆。
眾人皆是一愣,全然沒有料到司空凌竟然會如此之大火,原因竟是因為萱芝替端午下了蠱……這樣的司空凌,誰都沒有見過。
“哈哈哈哈,”一聽司空凌如此陰寒命令的萱芝竟站立起身來猖狂無比地大笑著,笑得她眼淚斑駁,“殿下,你竟然要妾身嚐盡十八般酷刑,你竟然如此狠心對我!”
猛然再拔下另一側的玉簪,拼命刺進玉頸喉頭,鮮豔血液頓時染紅眾人的眼,她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殿下,我恨你!”
“拖下去!”舒賀立即蹙眉衝侍衛們命令道。
“我恨你!”大殿中萱芝撕心裂肺的喊聲縈繞眾人耳鼓,絕望而淒涼。
端午呆滯地眼神看著地上成線的血跡,面如死灰。她,竟然又害死了一個人?
………【啞女採柔】………
“不要,不要再殺人了!”瞳孔放大再放大,端午猛然奔跑出正殿尋找萱芝的身影。她實在不肯相信,萱芝竟然會不惜犧牲自己來陷害她。就算她真的陷害自己又如何,自己又將她懲罰回去?不,她現在並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人了,經歷了那麼多,早已看開了許多。
能放下的,早已放下,放不下的,那麼只有擱在心上了。
“殿下……”舒賀忙呼道,又衝兩名侍衛使眼色示意他們追上去,以現今端午姑娘在殿下心中的分量,實則有必要這樣做。
“隨她去。”白色急奔的身影落在司空凌眼裡,有一抹擔憂,又迅收斂起來,他替她報仇,她竟然不領情。
殿中餘下四人皆複雜地看著司空凌,神情各異。
閔妃不可置信地搖頭,眼眶微紅。這一次,她是真的相信她的殿下心裡住了人。
攸妃毫不顧忌地直視司空凌,打量意味甚濃,他會動情?連她攸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