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被查封,按罪理應當誅,所以遲傢俬鹽方面的管家皆悉數入牢。
“哦,原來遲公子是為私鹽之事而來,私鹽販賣顯然沒有將我辰國律法放於眼中,遲公子請回吧,本太子也愛莫能助。”司空徇緩緩轉過身去,其間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也在觀察遲墨的表情,可惜那雙俊逸容貌上的光華笑容看不出有任何想法。他開的條件確實足以誘惑他,倘若如此輕而易舉地答應他日後再做出違法亂紀之事,定然再難以開刀。此事,他還得同母後多多協商一下。
“遲墨知道太子殿下是有辦法的,還請太子殿下高抬貴手放他們一條生命。”遲墨微微拱手,繼而道,“遲墨深夜打擾,還望太子殿下多多恕罪,遲墨先行告辭。”
“嗯。”司空徇背身而立,淡淡應道。
遲墨含笑退下,貼身家丁召通緊隨其後,兩人不緊不慢出了太子府,豪華的馬車早已等候在大氣磅礴的府門外。遲墨上車後直接吩咐車伕道,“回府。”
召通也跟著坐上馬車內,不解問道,“公子,為何突然改變買賣?”
遲墨放下嘴角笑容,心中浮現出那個狐眼女子的模樣。她竟然真的不辭而別,回到他的身邊,為了他還承受那樣的責罰!一想到這裡遲墨貌美的俊臉便浮上幾分憤怒,她本來就那麼瘦弱怎麼還經得起那樣殘酷的懲罰。司空凌,你若是讓端午有事,我遲墨此生絕對跟你不共戴天!
遲墨收了收緊握的拳頭,隨後又放開,道,“跟太子合作搶不回端午。他不是司空凌的對手。”
“哦,奴才也覺得司空凌心狠手辣,似乎太子之位勢在必得。”召通點點頭思考片刻後說道。
“看來,要讓端午自由非得去找司空凌不可。”遲墨悠悠吐道,他要名正言順將端午帶回遲家,他要給她獨一無二的身份——遲家三夫人。
“只是司空凌會放了端午嗎?”召通問出心中疑慮。
“他想要的是天下,一個女人,他是不會放在眼裡的。”遲墨對司空凌做了不少調查才得出如此結論,他野心勃勃,路人皆知。身邊的美姬佳麗眾多,憑端午的姿色定然也吸引不了他,圖個新鮮以後便會棄之不理。或許他將端午留在身邊還有別的用處,倘若他遲墨同樣能讓司空凌的計劃實現,事半功倍,那麼端午在他身邊便是多餘了。
“公子,老爺那裡該如何交代?”老爺若是知曉公子為一個女子不惜動用遲家盤根錯節的勢力,該如何做想?
“這就更好說了,他不就是希望我從一而終嘛,如今我為了我的妻子傾盡天下,他高興還來不及!”
遲家向來不缺乏痴情兒女,族規更是提倡一夫一妻制。以前他遲墨流連花叢沾花惹草,沒少挨遲老爺子的罵,如今他一心一意對待一個女子,老爺子興許會以為是他言傳身教感化了他呢。遲老爺子一生只有遲夫人一個女人,膝下有三個兒子,遲墨排行最小,故也最受寵愛。遲墨的兩個哥哥迄今為止也只有一房夫人。
“但願吧公子。”召通低下頭,不明白公子怎麼就看上那個叫端午的狐眼女子了呢?
馬蹄鏗然作響,夜幕四垂下的安都熱鬧繁華,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盛世景象。而多年過去,安都依舊歌舞昇平,只是無人再敢談及那個女子。
………【清竹居】………
翌日清早,凌王府內。
昨晚後半夜竟突然狂風大作,暴雨突襲,所幸持續時間不久,不然飽受寒冷折磨的端午愈加難受了。而此時的端午經一夜寒毒的折騰,月落日升,寒意漸漸散去,端午也閉上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司空凌天微亮便起床上早朝去了,翟洛在門外守了一夜,劍眉一直緊蹙未放開,直到司空凌面色蒼白地從永泰殿離開。翟洛瞬時已明白,殿下用內力渡給端午讓她熬過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