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位從si跳槽過來的設計總監,年近五十歲的人了,完全看不出快退休的樣子,整個人神采奕奕,一點都不在乎前輩的矜持,一開口就是反對的意見:「放什麼放啊,工作都做不完了,沒有總裁也能過日子,該幹嘛幹嘛唄。」
「老張啊別這麼說,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嘛。」邵悅回道。
「行個什麼樂,一週的工作量一點都不會少,要行樂你去行,我們部門要留下來處理單子。」
邵悅抱怨道:「總裁都不來呢……」
「你能和顏總比啊,人家一天能做你三天的量。」
確實,yl的下一週的工作會在上一週就已經安排好,不管怎麼放假,該做的事情都是少不了的,現在放了,週末就得加班補回來,除了顏瑾那種工作狂人之外,能適應工作安排被打亂的人其實很少。
邵悅無話可說。
「打斷一下,」方秘書調整了一下眼鏡:「我並不是在徵詢各位的意見。」
她揚了揚手中的優盤,緩緩說道:「總裁昨天就已經通知了我,如果他接下來兩天都來不了的話,將本週的總結綱要與下週的安排通知各位。」
全場陷入了迷之沉默。
沉默之中,幾乎所有人從心底爆發出由衷的敬佩之情。
……
肖煜第五次把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往下扯了扯,然後第五次擔憂地詢問道:「你看看,是不是還能看出來一點。」
今天就是他和喃喃約好見面的日子了,肖煜從早上就開始很緊張,因為他的耳朵一直沒有消失,眼看著時間快要到了,他只能從房間裡翻出一頂帽子遮一遮。
然而對著鏡子調整了半天之後,肖煜還是擔心會被看出來。
顏瑾把手中的報紙翻過去一頁,頭都沒抬,這是他第五次回答這個問題了:「看不出來。」
「我說,你什麼態度啊。」肖煜不滿地說道:「說起來會變成這樣不都是你的責任嘛。」
如果不是顏瑾前天不懷好意的設了個局灌了他那麼多酒,他的耳朵怎麼會到現在還消不下去。
受到了指控的顏瑾只能放下手中的報紙,端正態度乖乖背鍋:「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哼,一點都不誠心。」肖煜很不開心。
「要怎麼樣才算誠心?」顏瑾問道。
肖煜想了想,然後趁機提條件道:「比如給喃喃在yl安排一個比實習生工資高而且活也不多的職位?」
「都聽你的。」顏瑾又拿起了報紙。
這個要求太沒有挑戰性,顏瑾甚至都懶得多思考什麼。
然而,由於肖煜至今都不知道那些「隱情」,見顏瑾一副心不在焉只關心新聞的樣子,瞬間就開始鬧小脾氣。
連報紙的醋都吃的肖煜整個人撲了過去,一把掀掉了顏瑾手裡的東西,把自己的小蠻腰代替報紙放到顏瑾的掌心裡,然後順勢用雙手摟住了顏瑾的脖子。
「這報紙這麼好看?」
顏瑾無奈地摟住肖煜,在他後背上順毛似地拍了拍:「沒你好看。」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肖煜撅起嘴。
「或許是因為,看著你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想吻你。」顏瑾坦誠地回道。
或許是這個回答成功取悅到了肖煜,他輕笑一聲,然後主動地俯下了身。
一個綿長的親吻過後,兩人都有些氣喘。
肖煜這方尤其嚴重,他至今都沒有學會如何在接吻的時候熟練地換氣,每次親吻結束後都只能趴在顏瑾懷裡羞澀地喘息。
顏瑾的目光黯了黯,按住懷中人腦袋的手小小地動作了一下,取走了那頂怎麼看怎麼礙眼的針織帽。
一對明顯不屬於人類的灰色耳緊張地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