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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收集舊畫的朋友,又怕這畫兒上所表達的意思不好,是以便先拿來請先生鑑定一下,以免引發不必要的誤會。”我神色自若地說著早已想好的應對的話。

賀蘭慕風倒也不甚在意我話中真偽,慢慢將這幅畫卷好,又拿過另一幅來鋪開,這一次沒像先前那樣一點一點地看,只大致掠了幾眼摸了幾摸,又捲起放好,直到將所有四幅畫都看過後,方才淡淡開口道:“這幾幅畫出自同一人之手,並沒有什麼特殊喻意,若非要說畫者想要傳遞什麼訊息的話,大概訊息全在這幅彼岸花上。”

他說著又將畫了彼岸花的那幅卷軸展了開來,指尖點在那花上,道:“用來畫這花的,並非我們平常作畫用的顏料,而是一種取自皇家秘製印泥為原料經調和製成的顏料,這種顏料就算是用皂角水泡也不會褪色,這便是這一幅較之另三幅看來顏色鮮豔的原因。”

“用這種特製顏料作畫比用普通顏料有好處麼——除了保持不褪色之外?”我插口問道。

“除了這一點,我倒想不出還有其它什麼好處來。”賀蘭慕風哧笑了一聲道:“非要再找出一點來……那就是可以遮蓋其它的顏色。因為這種顏料較普通顏料要濃,刷在其它顏色上很容易覆蓋。方才我對比過這四幅畫的著色部分,唯有彼岸花較之其它三幅要厚上幾分,極有可能在表面這層顏料之下還覆蓋著一層顏料。”

——這可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呢!我興奮得渾身的汗毛都歡呼起來,表面上則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繼續問道:“除了顏料之外,還有別的與眾不同之處麼?”

賀蘭慕風偏頭看了看我,淡淡答道:“就是有,我也看不出來了。”

“那……這畫兒的水平在先生眼裡算得幾等?”我問。

賀蘭慕風忽而笑了起來,道:“若論這畫本身的優劣,並不能算得上乘之作,然而若說這作畫之人的其它作品,每一幅都是罕世佳作。”

我心中一動,連忙問道:“那這位畫者是誰?”

賀蘭慕風慢慢答道:“玄機公子。”

——玄機公子!?這個名字——記得在虹館時季燕然曾經提到過,他是一位當世大匠,皇室的許多行宮別苑都是由他設計督造的!難怪這幅畫的落款上會有個“玄”字!想不到他竟然還畫得一手好畫。

“這畫上並沒有寫畫者的姓氏名諱,先生如何能肯定這就是玄機公子所畫呢?”為了進一步確認,我追問道。

“我少年時曾獨自遊歷過江南,在一家老書畫店裡見到過玄機公子的真跡,他的畫作遺世不多,僅存的幾幅也只在江南的老店裡才能找到,而你能在京都的舊書畫販子那裡買到他的畫,實屬機緣巧合了。”賀蘭慕風似是對我這個畫畫界的混混能“買”到玄機公子畫作這件事感到十分好笑,平時那張可以媲美嶽老大的木頭臉此刻總忍不住地眯了眼勾著唇,欲笑不笑地樣子讓人看著很不爽。

想起了這趟去奈何堡之前找他請假之時聽旁人說的,說他少年時曾獨自遍遊全國,拜了無數師傅,對於各類名家畫作皆有一眼辨真偽的本事,看來所言不虛,幸好我多了個心眼兒將這些畫從奈何堡帶了回來,否則也不能從他這裡打聽得這麼重要的線索。

“先生對玄機公子可有了解?”我趁熱打鐵地問道。

賀蘭慕風道:“玄機公子向來神秘莫測,只怕世人瞭解他的並無幾個。從他的畫風與筆觸來看,應該是個海闊天空、胸有萬千溝壑之人,聽說他曾設計建造了不少座皇家行宮別苑,堪稱本朝百年難遇的奇才——其餘的,我也不得而知了。”

果然,外界對這位神秘的玄機公子的瞭解也僅限於此。究竟他與奈何堡的堡主是何關係呢?他與二十年前奈何堡滿門遭誅一案有何牽連呢?以及,他在這畫中藏了半幅江南極品刺繡後送給奈何堡主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