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越再次愣愣,看著那黝黑年輕的側臉幾秒,笑得臉上如同初雪消融般春意盎然:“對!不能讓這樣的負面情緒汙染了自己,怪不得糖糖跟你在一起就成長了!所以說一個好男人就是一本好書……”
這成熟的女性啊,就是懂男人。
電視臺一行的車在進入江州市區以後分道揚鑣,換車的柳子越再次叮囑:“別說糖糖的關係,現在我倆之間也算是合夥合作,你有前途我也有需要,所以別沒事兒不開腔,電視廣播廣告這一塊,有什麼事情儘管吱聲,我們相互協助,好不好?”
石澗仁對車窗邊的麗人點頭致謝。
資源只有自身具備了相匹配的渠道以後,才會源源不斷的流過來物盡其用,肆意橫流的不受控制反而會深受其害。
轉頭開車進了機關大院,卻讓石澗仁有點驚訝,來的人只有他和蔣道才!
同樣穿著短袖白襯衫紮在黑色長褲裡的蔣副鎮長和石澗仁站在一起,一看就是倆公務員,只是從氣質上看起來,蔣道才像個咄咄逼人的領導,石澗仁則溫吞吞的更像文化部門與世無爭的老幹部。
坐在奧迪車裡面好像在整理什麼檔案的蔣道才推門出來叫住石澗仁一起進去,看得出來他眼裡也有點驚訝:“還沒到掛職總結的時候,叫你來做什麼?”
石澗仁本來可以笑回一句你來幹嘛我就幹嘛的,但對方態度認真,他也認真:“可能……我那邊有點小成績,跟我討論下?剛才市電視臺都過去考察了。”
蔣道才臉型柔和,戴著眼鏡,說話很容易就帶著文質彬彬的笑容,髮型也是比較柔和的在頭頂橫著偏分,因為他的髮質有點少,梳這種髮型不但符合氣質,也能顯得多一些,不過最突出的還是那由此顯得很光亮的印堂。
印堂發亮,多麼有名的相面詞彙,稍有識人閱的人,都會覺得這樣的人有頭腦有前途,包括石澗仁在第一次見面以後,五位掛職同伴中,印象最好的就是這位蔣副鎮長。
但是在三次掛職彙報會中,石澗仁每次都有比較新的感受,這位蔣道才能力是有的,但眼底的嚴苛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柔和,沒準兒他外形上的柔和就是為了掩飾自己也知道的這種性格上缺陷,只要討論到公事,這種雷厲風行的態度固然是對工作很專注,但由此帶來的負面因素石澗仁覺得說不定會壞事兒。
而且有了想搞一個花木產業園基地的思路以後,蔣道才在三次彙報中都表現得比較急,一種看到就要得到的急切感,有一次甚至當面忍不住批評某些政務部門辦事拖沓,效率低下的不正之風。
這種事情在很多基層辦事機構屢見不鮮,他作為副鎮長接觸到的方方面面肯定比電視臺副臺長要多,這些情況也多半屬實,但一個副鎮長來這麼說很不合適。
同為體制內的成員,如果不是主管部門的領導,在這種事情面前,有問題寫報告啊,分析問題在哪,要怎麼解決,而不是帶著抨擊的口吻發洩情緒,這對於解決問題沒有絲毫幫助,反而因為巨大的體制會像張密不透風的網一樣,把這種情緒反彈回來。
這就是眼光缺失,缺乏站在高位看待整個體制的格局。
這位據說是數千萬美元投資資產機構所有人的蔣老闆,政治格局還差點,這樣的人一起做做生意是無妨的,其他還是少往來。
當然現在笑嘻嘻的伸手攬住石澗仁的肩膀一同進去,打聽搞了些什麼小成績也無妨。
曹天孝來迎接的,分別握握手:“這麼緊迫的把兩位找來,當然還是因為有市領導來,時間上所以得配合下,先過來坐坐。”
石澗仁沉得住氣,笑眯眯的點頭,雙手交握靠在單人沙發上面養神,因為蔣道才從坐下來就開始找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