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何苦自己費錢,再說採鶯在外面買的,效力不夠也說不定了。
採鶯還是有些不放心:“少夫人,我總覺得那個韓大夫,有些古怪,不如另外請一個大夫。”
“那也算了,咱們如今處境本來就不好,要是再折騰,別人只說我們弄什麼妖蛾子。”
雲錦幽幽的嘆了口氣,愁眉不展。
採鶯卻也趕緊勸慰:“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少夫人也不用太擔心了。”
雲錦也不願提了,自己端了藥碗,喝了一口,只覺得苦澀得很。她最近連飯都吃不下,又怎麼喝得下這苦苦的藥汁?
雲錦心裡想;“苦得很。”
她卻故意說:“這藥還有些燙,我過會兒再喝。”
見兩個丫鬟並沒有懷疑,雲錦暗暗吐了下舌頭,她不想喝這苦苦的藥,但是卻不想叫別人知道。
採鶯見雲錦拿起針,又準備刺繡,忍不住相勸:“少夫人,你身體不好,何苦這麼耗費心力,讓自己受苦?”
“這繡花啊,能叫你心情靜下來,腦子裡事情,也就能好好整理一下了。”
她正繡一朵“攢心梅花”時候,卻又遇見簫懺來見自己。
雲錦見到簫懺那雪寒的臉孔,心中倒是一怔,想不到這個時候,簫懺居然還來見自己。她心念一動,手指捏針抽出了線,卻想是不是張氏,派簫懺來跟自己說說,做個什麼思想工作。
只是這件事情,原本就沒有商量。
雲錦心裡冷冷的哼了一聲,看著簫懺來了,嘴角卻是浮起了一絲笑意:“簫管家居然來看我,雲錦真是受不起。”
“少夫人也就客氣了,怎麼說這種見外的話。咱們是什麼交情?”簫懺這話兒倒是說得客氣。
雲錦那身體往椅子上一靠,懶洋洋的,嘴角有一絲苦笑:“我這個少夫人,也不知道還能做多久呢。”
簫懺連忙說:“少夫人,這倒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我有個法子,倒是釜底抽薪。”
雲錦知道這個簫懺素來是足智多謀,聽他這麼一說,眼睛頓時一亮,心中不由隱隱有了一絲希望。
“簫管家,你有什麼主意,不妨說來聽聽。”
“咱們有話在先,這一次陵月是真壞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也不須管是怎麼壞的,對方是不是用了什麼下濺的手段,總是說不過去,總該將林翠袖收了。但是咱們這兒雖然使不上力,卻可以向林知府家中使力。那林家如今的主母郭氏,是個善妒的人,早將以前夫人的女兒林翠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她又怎麼可能叫林翠袖有一個好歸宿,能嫁到 衛家,做她的少奶奶。林知府一向耳根子軟,家中葡萄架子倒了,只怕是無奈得很。”
簫懺嘴唇微微一笑。
“這件事情,我倒可以替少夫人使力,叫林家同意了,林翠袖只為妾,不為妻。林翠袖所用的那些手段,本來就不是很光彩的。只要林家同意,金鳳郡主就算煽風點火,那也是使不上力。她畢竟是外人,就算是金枝玉葉,也管不得人家家事。”
雲錦聽了,心中隱隱有些猶豫。
要衛陵月納妾?更何況這個妾納得好似恩賜一樣,自己還應該千恩萬謝。
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簫懺要是將這件事情做成了,算是給足了自己面子。但是這心裡面,總是有些不悅的。
曉蘭卻聽得目光一亮,眼見雲錦臉容有些悽然,連忙說:“小姐,若能這麼辦成了,豈不是皆大歡喜。那個林翠袖,只要是當妾,保管在衛家沒有任何位置。上上下下的人,端沒有一個人喜她。莫說陵月公子,就是衛家那幾個長輩,只怕早就煩死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林翠袖要是當妾,是自討苦吃。”
雲錦心裡難受,衛陵月畢竟是被人算計的,她心裡這麼對自己說,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