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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琪好歹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何等的無恥和卑鄙,不怎麼討人喜歡。
雲錦只覺得衛家長輩將她趕出去,也是容忍到了極點,十分正確的事情。
她心中也十分厭煩這個金鳳郡主,對南琪並無半點好感。若不是這個郡主弄鬼,自己在衛家,也不至於如此步步艱難。
南琪將茶泡好之後,倒入了兩個杯中,茶香芬芳,十分誘人。
“還不下去。”南琪一身吩咐,她身邊幾個下人,就都一一退下,曉蘭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
“曉蘭,你也先下去吧。”雲錦如此吩咐。
曉蘭吃吃說道:“小姐——”她顯然對金鳳郡主很不放心,只恐怕南琪弄什麼詭計。
“沒有關係,曉蘭你先下去,我跟郡主只是說說話。”雲錦膽子倒是大得很。南琪聞言只是微微一笑。
等曉蘭走了之後,南琪淡淡說:“你這個丫鬟,倒還是聽話。”
她話中諷刺的意思,雲錦當然是清楚的,不過也是不以為意。雲錦回答道:“她非要忠心,我也沒有什麼法子?”
“忠心——”南琪故意將聲音拖得長長的。
“郡主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雲錦皺起眉毛,她可沒有心思,在這裡和南琪拐彎抹角的,只想知道這個事實的真相。如果南琪來只是跟她說這些有的沒有的東西,雲錦也沒有心情跟金鳳郡主這般夾纏不休。
“少夫人快人快語,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金鳳郡主輕輕一咬嘴唇,微微露出些許豔辣之色。
“不如我猜一猜,少夫人心中想要知道的是什麼。第一就是想要知道衛陵月是怎麼死的。”南琪淡淡說道。
雲錦聽到了耳裡,卻覺得不過是廢話一堆,這是自然,她自然想要知曉,衛陵月是怎麼死的。
“既然少夫人對陵月之死的真相,如此好奇,那麼想必也就十分奇怪,衛陵月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他不像是中毒,麵皮也不紫黑,身上更無外傷,除了林翠袖抓的兩個血淋淋的指甲印子,只恐怕是沒有別的傷痕。說他是突然生了疾病而死,也比林翠袖殺人要靠譜一些。”
雲錦自然想要知道,只是張氏的口氣,居然是認定林翠袖是殺人的兇手,因此不敢深究的樣子。也不知道張氏心裡藏了什麼秘密,有了什麼顧忌。
反正雲錦如今丈夫死了,又沒孩子,光棍兒一條,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那郡主又有什麼法子檢驗出來。”
“我們這些女人,自然不懂這些殺人的鬼魅玩意兒,所以請官府的仵作來看看,他們見多識廣,不知經手了多少兇殺案子,自然是能窺測出幾分端倪。陵月死了不久,俗話說財可通神,我又見衛家謠言紛紛,傳得十分離譜,也就安排了仵作給陵月驗屍。只是那仵作卻沒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十分奇怪。”
雲錦微微一怔,心想這件事情,倒也奇怪得很,也耳熟得很。
衛陵月的死,為何那麼的耳熟,又如此可怕。
“你也想必聽過關於衛家那個謠言?”南琪看著雲錦未動茶水,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她自己張口將茶給喝了,細細一品。
雲錦心中十分奇怪,金鳳郡主如何知曉這件事情的。轉念一想,就連蓮兒也能打探出來,別的什麼人,如何不會知道?
“這衛家有兇手連連殺人,死的人又是身上沒有傷痕。就算是官府來查,只恐怕也以突然生了疾病而死了。要是再鬧起來,無非是說衛家有什麼鬼魂之類殺人,卻也無趣。”
金鳳郡主暗暗嘆氣,隨即眉目一冷:“只是我素來不信什麼鬼神。”她若是相信,行事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也不怕傷了陰德。
“我猜測這個是什麼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