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就看到靳空在瞧我,眸色深沉、晦暗,不過一秒又變作淡然,“醒了。”
他低低的說著,在晨曦的微光裡緩緩地俯身吻上我的眉心,涼涼的眉心早安吻換做往日我開心的飛起來,可今天……我沒有親他,我還想著昨夜的事情,坐起來直接道……
“靳空,能不能不要胡來?千萬別傷人,我們……”
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被他身上森冷的涼意嚇到,“胡來?”
他重複時,眸裡升騰出一股少見的戾氣,那抹戾氣讓我脊背一僵,而他別開臉後,那種戾氣迅速消失了,他再看過來時,伸出手將我摟入懷裡,“我是為誰鬧,嗯?說出來。”
他說話的時候,把我整個人圈在懷裡,明明是低沉寵溺的口氣,可我能感覺到他在刻意壓制著身上的戾氣,那一刻,我竟然莫名的從心裡覺得冷和怕,我怕他!
哆哆嗦嗦了幾秒,我道:“為……為了我。”
“嗯,那起床吧。”
他甚是滿意我的答案,在我的側臉又一吻,恍若無事的下床去開衣櫃,我則抬起頭看著他修長光滑的背和佈滿傷痕的腿,忽然發現一個很遲來的問題。
這兩天我光顧著開心,他是我的粱睿,他沒忘記我,可是,我也忽略了一個事實……
他不是完整的粱睿。
不是我從前愛的那個溫潤、體貼的粱睿。
比起從前,他現在更霸道、更冷酷,而且,他……會殺人。
這個遲來的發現令我很難過很難過。但想一想,三年的時光可以改變我,讓我從一個小女人變成獨立自主的人,粱睿有所改變也是正常,而更何況……
這幾年,他還失去對我的記憶,只不過,令我開心的是,他還了解我,瞭解我過去每一個小動作,比如我現在的沉默不說話。
靳空挑選好衣服後,就回來又摟住我,“生氣了。”
我抿唇,點頭又搖頭,“沒,只是不知該怎麼說我的心情。”如他所說,他是在為我鬧,因為我被欺負了,我剛才試著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問題,卻發現他是對的!
作為我的男人,他是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幫我出氣。可是,我對這種拆觀的方式並不贊成,我所接受的教育、讓我感覺……他現在這麼做,又是不對的!
“不知道怎麼說就直接說,我聽得懂。”
靳空這會兒身上戾氣全無,我沒了那種害怕就抬頭看他,猶豫幾許後,直接道……
“那好吧!靳空,我是這麼想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是犯法、要償命的。我知道,那些傷天害理的人,他們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可是,咱們應該讓有關部門,比如,警察、或者什麼八仙宮啊之類,而不是我們直接去‘執法’,就像是你對我說的,你不想我的手染血,我也一樣!如果不是正當防衛,我不支援你貿然拆觀,那裡還有很多去上香的人,咱們還沒查明真相,貿然過去也不對……這些,就是我的想法。”
我說完後,咬住下唇大膽的望他等他答覆,可那一刻,我第一次看見靳空眼底劃過不屑,甚至他的口氣也是譏諷……
“愚昧的想法。”
他譏誚的說著,我眼眸愕然睜大,隨後咬了咬下唇,皺眉反駁道:“這才不是愚昧,應該是我們世界不同!靳空,我不瞭解你的世界,但是,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就是我的世界觀……”
倏地,我下巴被他捏住,再度抬起頭看他時,我只見他眸裡涼薄一片……
“世界觀?那你要聽我的世界觀麼。”
“你、你說!”
我被捏著下巴本想說“你說就說,別動手”,可是在他冷冰冰的眸色下,我又不敢!
他眸光流轉,妖邪,“我的世界觀就是……勝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