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的臉和眼神,只當他抱起我時我在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的檀香味,無比心安的閉上眼……
“靳空……救我們的孩子……我好冷……想睡會兒……你別走好不好……”
“別丟下……”
“我……”
我說到最後,愈發的斷斷續續,聲音也越是低,最後完全聽不到了,我也失去了意識……我並不敢多睡!夢裡全是那洛陽道長說的話,一句句,句句誅心,“你的父母就是他害死的”、“他接近你就是為了你身上的狐珠”、“他是帶有目的在你身邊”、“他會為了狐珠丟下你。一次又一次!”
“不!別說了!別說了!啊……”當我猛然一聲尖叫坐起來時,我的手胡亂揮舞著,讓手上的針管都掉了下去,那瞬間,手背上立刻冒出血珠子來。
“呼……呼……”我粗喘著,看著這間屋子覺得甚是眼熟,忽然就記起來……這是靳空的房間,我回來了,可是我的心卻還不安定,我要見到靳空才能安定下來!我要問清楚,我要……
當我粗喘著跳下床往外跑時,正聽客廳裡靳墨涵誇讚靳空道,“呵,我倒沒想到,那群道士會這麼做,你能這麼快能得狐珠,真是可喜可賀……來,乾杯!”
拐了個彎,我就看見靳墨涵手裡端著紅酒和靳空碰杯。那客廳裡還坐著沈遇白,他沒喝酒,抱著一本書在讀,灰色的沙發上,三個分別穿著黑色、藍色和紅色的真絲睡袍的人,對比的無比鮮明。
我在樓梯口望著靳空和靳墨涵一同飲下紅酒,目光落在靳空那藏藍色的睡袍上,想到當初他說過的“夜空”和“星辰”,眼淚倏地就溢滿了眼眶,而這時,靳空問道:“小姨,關於記憶的事……”
“呵,記憶?小空啊,聽小姨的,記憶這東西對你來說真不重要,狐珠才重要……”
“你放屁!”在靳墨涵說到一半時,我猛然大斥出聲。並從樓梯上快步走下來道:“靳空,你別聽她的!她是在……”倏然一瞬間,我的脊背僵直,說不話來!
靳墨涵從沙發上站起來,她撩撥著黑色的捲髮掛在耳朵後。風情萬種的朝我走來。
她本就面板白,黑色的真絲袍更顯得她無比白皙,但又帶著冷酷和肅殺,“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可不多,你是第二個,第一個……已經死了。”
她走到我面前,聲音姣好,卻是滿目的殺氣,“你覺得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她說話的時候,完完全全擋住了我和靳空,我技不如她,被定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她抬起手……
“啪!”
一個耳光極響亮的摔在我臉上那瞬讓我“嗯”的一聲悶哼,驚呆,卻仍舊動彈不得!
“記住了,這次是教訓,還有……”她打完我,一邊甩著手一邊靠在我的耳邊道:“別想告訴靳空記憶的事情,不然,我先挖了你的舌頭、再打了你們的孩子。”
那瞬間,我脊背僵直,在她毒辣的眼神下記起我媽在世的時候,常和我說的一句話……
她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總讓我出門在外不可害人。但是永遠要防著別人三分,因為別人給你展現的,永遠只是她想要你看見的她,我們所接觸的人、永遠都隔著肚皮!
那一天,在靳墨涵的面前。我總算是領教了,因為她這邊兒對我說完,那邊兒就轉過頭對著靳空笑:“小空啊,我替你管教一下,你不介意吧?她之前就總是以下犯上。你得讓她乖一點。她好歹是個要做媽媽的人,又動了胎氣,得好生養著。”
一轉眼的功夫,她聲音又大起來,說的時候,轉身往沙發走,而靳空……
“有勞小姨。”
那瞬間,我確定靳空他忘了我,而靳墨涵似乎怕多生事端,放下紅酒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