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徐副將!”他們聽見徐朗的聲音慌忙跪了下來,“啟稟副將,這匈奴的俘虜正在營帳內唱歌!”
不用他們說,營帳內又在重複那幾句詞。
“你們都下去吧!”徐朗擺擺手,就要進去營帳內。
“來者何人?可是來聽我唱曲的?”完顏宏笑著問道。
“長安,徐朗。”徐朗沒有說自己的名頭,只是說了自己的姓名。
“你覺得這首曲,可好?”他看著走進來的徐朗,似乎只是一箇舊友,而不是一個敵軍。
“這是漢高祖的詞,看來您也有他那樣的雄心壯志,才會吟唱此曲吧!”時澈看著面前這個男子,他的面貌長得不似一般的匈奴男子那樣粗獷,似乎有些漢人的血脈。
由於長期受到中原文化的薰陶,頗有君子之風姿。身上的衣服也是飄逸的漢服,並沒有著盔甲。
“我哪裡敢和前人相比,我只是想起了那營帳外面淒厲的楚歌罷了!”
他對於中原的文化十分的瞭解,用起典故自然也是信手拈來。
“你的處境,較之項王,還有迴旋之地,你又何必要自暴自棄?”徐朗想起昨日時澈要他勸解完顏宏的事情來,就順勢一提。
“我不願意苟且偷生,你也不必再來做他的說客,我心意已決!若是你們要殺了我,我也不怕,若是你們要那我去要挾父漢,我必定會自刎!這樣的處境,在我看來,與項王無異!”
他的言辭突然變得激烈起來。徐朗看他的語氣,看來,他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心懷天下之仁者,不會因為自己的顏面而放棄一次可以避免戰爭的機會,公子也是深明大義之人。且不說中原百姓,就論你們匈奴的百姓,你想想戰爭對於他們又有什麼益處?”
徐朗一邊循循善誘,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
“征戰並非我們的意思,這是長生天的意願,我們都遵守長生天的旨意!”
這是他們的信仰,徐朗再接著說下去,只會增添更多的矛盾,他只好搖了搖頭,出門去了。
背後響起一陣笑聲,似乎是對他的嘲笑,又像是對自己的嘲笑。
這件事情,軍中沒有一人可以做到,就連李孝逸也沒有法子,完顏宏堅毅如頑石,再這麼拖下去,恐怕匈奴就要來搶人了。
對於這個完顏宏,阿玉倒是很感興趣,這麼堅毅的性格,很像她自己。
她趁著大家都不在的時候來到了完顏宏所在的營帳,這一次她打算冒一次險。
“聽說,你寧死不屈?”阿玉換上了她來的時候的那身紅色衣服,臉上的輕紗卻沒有覆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異族的女子。
“你是誰?”完顏宏對她似乎有些好奇,阿玉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他的好奇,這種好奇就是他的致命傷。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只有我可以救你!”阿玉故作神秘的說道。
“就憑你?一介女子,這裡是軍營,你有什麼本事帶我出去?”完顏宏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阿玉的話。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溜進來的?”阿玉巧妙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哦?你難道不是這裡的人?”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當然不是,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來救你的。你若是不信我,那你總該信這個吧!”阿玉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伸到他面前。
“你,是她的人?”完顏宏看了阿玉手中的玉佩,有些吃驚,但是臉上又同時出現了一點紅暈,似乎是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你現在信了,你可以回去勸和了!”阿玉收起玉佩,簡潔的說。
“為什麼?難道他們還沒有準備好?”完顏宏很奇怪的問道。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