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那麼高,將長安的藍天截成了一個小小的方框,他們就在這個方框裡過著外面的人朝思暮想的生活,可是時澈卻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也許是看淡了這一切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時澈這樣的年輕,可是一顆心卻是蒼老的。
“陛下讓言公子在偏殿等候。”一個太監領著他進了偏殿,這裡的金碧輝煌自然不在話下。時澈就坐在那太師椅上也沒有動旁邊的茶水。
“皇上駕到!”一聲通傳響起,時澈連忙到了宮殿門口接駕。
“草民時澈參見皇上。”時澈並沒有用言筠這個名字而是用時澈,表明他自己並不想做言家人。
“平身吧。”女皇不怒自威,時澈慢慢的起身,站在一旁。
“朕得知你的身份,你可是言將軍之子?”
“啟稟皇上,草民是言坤之子,但是幼時就離開了言家。”時澈這是第一次承認自己是言坤的兒子,之前他是他的敵人,是他的目標,是他獲得自由的一個棋子,可是他最不想承認的就是自己是他的兒子。
可是現在面對皇帝的問題,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原來自己的心還是會動,原來自己還是不能原諒自己,他以為他可以將一切都歸於無顏的罪過,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得過錯。若不是他當初沒有想到自己和他會有血緣關係,他應該會查出自己的身世,畢竟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並不是無顏的孩子。
“朕要你回到言家!”皇上的語氣是肯定的,並沒有和他商量的意思。
“草民斗膽問一句,皇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草民去辦?”時澈打算直接問她,這樣也許可以為自己的換一個未來。
“虎父無犬子,愛卿果然是個人才,你可願意替朕走這一趟?”
“多謝皇上抬愛,不過草民最近要去一趟大漠,可否等我回來之後再回言家?”時澈記起還要陪雲杞回家。伴君如伴虎,他不知道這一次他能不能安然無恙,所以一定要陪她回去一趟。
“好!待你回來,我們再做商討。”
時澈沒有想到皇上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心中一沉,看來這一次他要做的事情事關重大。
時澈回到水月閣時,雲杞已經等在門口,一臉的擔心。她害怕他會衝撞皇上。
“怎麼樣?皇上怎麼說?”
“沒事,我明日先陪你回去。回來再做打算吧!”時澈笑了笑,目光溫柔。
“嗯,剛剛盧大哥來了,說是明日午時我們就出發。”
第二天,他們就出發了,朝著大漠。雲杞心中是欣喜的,出來了這麼久,回到故鄉自然有些激動。她想要把她自己的一切和時澈分享,那裡有她的記憶,有她的生活。
“柳柳,你小時候是不是很調皮?”時澈笑著問道。
“還好吧。”雲杞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笑了。
“我聽河池說,你小時候老是欺負別人。”時澈笑眯眯的說。
“哪有?我才不是,我只不過是逗他們玩罷了。”
“你以後可不能欺負我!”時澈撇嘴道。
“我哪敢欺負你啊,我的武功不如你,我會吃虧的!”
“你知道我捨不得打你,你當然會欺負我。”時澈很認真的說。
“你們兩個要說這些貼己的話就躲起來說,讓老盧我聽了情何以堪啊?”盧聖傑笑道,又喝了一口酒葫蘆裡的酒。
“盧大哥,你也該找個嫂子了!”他們幾個大笑起來,旁邊商幫的人聽了也都哈哈大笑。
這一路的歡聲笑語,車子慢慢的離開了長安城,上一次離開還是皚皚的白雪,站在已經是綠樹成蔭了,時間在飛逝,他們的年華卻像這蒼翠樹木一樣,充滿著蓬勃的生機。
越往西去,天氣就越是乾燥,西邊的沙塵多,植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