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香包已經被開啟,裡面是繡一隻蝴蝶活靈活現。
“這個我沒有見過,你們可調查出來什麼線索了嗎?”陸修仔細端詳了那香包,似乎真的從未見過這個東西。
“還沒有,既然這樣,我們若有什麼疑問再來請教陸公子吧!”那衙差碰到這麼棘手的案子自然也就沒什麼興趣再逗留下去了。
第二天也相安無事,時澈鬧著要出去玩,雲杞便陪他去了。他們順著那村頭的一條路走著,不一會兒見著一個精舍,就在村子不遠處,但是由於這裡的樹木繁茂,倒也不容易看見,若不是現在是寒冬季節,這精舍應該會被樹葉掩映。
時澈一路跑過去,只見一個老翁坐在門口。他對著雲杞大聲叫著:“柳柳,這裡還有個老爺爺。”
那老翁見他這麼大的一個小夥子,說話卻是這般幼稚,便笑道:“小哥,你打哪裡來啊?”
“我是長安人士,老爺爺你怎麼不回家啊?”
雲杞見他和一個陌生人聊起天來,不自覺緊張了起來,加快了步伐,趕到他身邊。
“這位姑娘是你娘子?”那老翁見她走來,向時澈問道。
“嗯,我也不知道。”他時澈轉過頭來,問雲杞道:“柳柳,你願意做我的娘子嗎?”
雲杞啞然失笑,沒想到他第一次問這樣的話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這可叫人如何回答。她頓了一下,說:“等我回去再告訴你。”
“哈哈哈,你們年輕人真是有趣!”那老翁大笑起來。
“你是誰?怎麼不和大家一起住在村子裡,反倒一個人跑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來了。”雲杞聽著那笑聲才從剛剛的楞神裡緩過來。
“老朽酷愛清靜,所以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這裡做個鄉野村夫。”
雲杞看他的年紀應該也在這裡呆了很久了,就想和他打聽一下風涯的事情,她對於陸修的那套說辭並不十分的相信。
“大伯,你知不知道村裡的陸家啊?”
“陸家……”他沉吟了片刻,“你問這個作甚?”
“您住在這裡,不問世事,可能不知道最近陸家出了些事情,本來我們只是路過,可是受陸少爺所託,所以現在想打聽打聽陸府的事情。”雲杞很客氣的解釋著。
“我不知道,老朽要去砍柴了,你們先離開這裡吧!”沒想到,這老頭的脾氣還挺倔的,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還下起了逐客令。雲杞只好帶著時澈先回去了。
“柳柳,剛剛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走到半路,時澈突然拉住雲杞問道。
“什麼問題?”雲杞假裝不知道,想要逗他一下。
“就是剛剛問的呀,你願意當我娘子嗎?”時澈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記得很清楚。
“等你好了,我就告訴你答案。”雲杞默默的說,心裡卻是一片淒涼,她不想敷衍自己,在一個孩童心裡,娘子不過是一個玩伴吧!
“嗯,那到時候,你可不能忘了啊!”時澈點了點頭,說道。在雲杞看不見的時候,他的嘴邊浮起了一抹苦澀的微笑——那個時候,就算問了,你也不會回答我吧!
天邊的晚霞正燦爛,點燃了雲杞的白衣,那團緋紅在時澈的眼睛裡不斷的跳躍,就像是他生命中最後的一縷希望。
“你怎麼愣在哪?快回去吧!”雲杞走著走著,還沒注意時澈已經落在了她的後面,連忙跑過去,小手沒入了他的溫暖手掌。
夜的帷幕,將整個天空遮蔽,所有人都在沉睡,除了陸修。
他鬼鬼祟祟的從陸府的後門出來,在夜色下,他的影子如同鬼魅。很快就來到了村外,古柳下站著一個人,似乎是在等他。
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風帽遮住了臉,整個人都和那夜色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