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算是徹底拋棄了自己的那套公示的說辭。總算是認真了起來。
“這位公子想來此處看看有沒有好玩的?你可有大盤要開?”
這就是要壓上大籌碼的意思,平常在這裡的人玩一把就幾兩銀子,但如果要開大的,那少說都是動輒千萬了。
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包打聽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皇甫青,後者確實是笑著微微點頭。
“自然可以。”
他這一句話痛快的很,那旁的一群人卻好像是聽到他們動靜意識轉過頭來嘲笑不已。
“這是從哪裡來的奶娃娃?咱們這兒的人沒幾年經驗,都不敢上桌呢!”
“說不定是那老頭兒帶來練個手,話說以前咱們怎麼沒看見他?”
“看這個打扮跟乞丐都沒什麼區別,指不定是從什麼地方鑽狗洞來的。”
在這裡玩的人可從來不給自己口下留德。
他們看著皇甫青長得嫩,是個生人面孔,頓時就有了一種遇到了肥羊的感覺。
發現這些人都是目光灼灼盯著皇甫青,一旁熊山立刻就要抽刀子。
結果這刀子還抽到一半,旁邊的包打聽趕緊拽著他的胳膊往下壓,“你可別在這裡鬧事,若是讓他們抓到了把柄,咱們這群人都得玩完!”
來這裡就要懂規矩,他們這個什麼天龍會給這裡立了規矩,那他們就應該好好遵守。
“想在這裡拿錢,得憑實力說話。”
他說完,嘴唇不動,湊到皇甫青耳邊小聲嗡嗡。
“在這裡就只有一個大頭,若是能把他拿下,那隔壁城的花樓就是您的。”
“花樓裡頭可不清白,只要拿下了這棟樓,那你想要什麼訊息,咱都能想辦法給你搞來。”
花樓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男人的夢想溫柔鄉,只要去了那裡一放鬆,鬼知道他能從嘴裡抖什麼訊息。
那些姑娘們的嘴嚴,但如果換了個掌櫃的,那他們這張嘴,當然也只能把訊息往皇甫青的手上吐。
“好想法。”
皇甫青在自己做和不做之間,稍稍猶豫了一下。
因為方才那旁邊的胖掌櫃喊了一個穿著青衫的姑娘靠過來,一陣陣的香氣撲面而來的瞬間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才成婚不久。
只是這一切走的匆忙,他到現在都沒和自己的妻在同一間房內相處超過一個時辰!
這麼一想,皇甫青突然覺得自己這事情做的不好。
他搖搖頭,轉頭看向這邊,“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不要廢話。”
說完,他轉頭看向旁邊,在這裡玩牌的人不是划拳就是甩崽子,看著他們上晃得眼睛發暈,頭髮直,周圍的聲音喊的震耳欲聾,皇甫青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這裡怕是埋葬了不少不該有的東西。
不過來都來了,總得順著東西走才算像樣。
看著他抬腳就往最大那桌走去,周圍的人起鬨起來。
“這小子不會要跟樓掌櫃比吧?”
那樓掌櫃就是花樓如今的掌櫃,裡頭的人都得聽他的話。
他早年時白手起家,如今也不知道攢了多少的錢在手中,每次來到這裡,銀票都是大把大把的撒,所有人都認得他的臉。
可以說他也是這裡的大客戶,只要是來這裡的常客,幾乎沒有不認得他的。
現在看見一個新人二話不說,就往這桌子上面竄,一時間也沒人看好皇甫青,只覺得這小子是來搞笑。
“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那三腳貓功夫能贏得了樓大人,咱們這裡哪怕是胖掌櫃都是要敬他幾分的。”
有人在一旁高聲嚷著,更是有人在一旁幫腔,只覺得皇甫青此舉實在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