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之前欠的債還了吧。”
“你需要我做什麼?”言灼問。
他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一個人給予什麼東西,必然是他需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白皎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倏然間笑了,“真聰明,那你猜猜看。”
言灼真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之前在腦子裡計劃的那些可以全部取消了。
言灼握著支票的手收緊,低聲道:“我猜不到。”
想到最近刷的霸道總裁電視劇裡有一個叫契約的東西,白皎立馬有了新的想法。
“我的交換生生活有一年,那你給我當牛做馬一年報答我,這兩千萬就當作我付給你的工資,如何?”
言灼即使心裡早有預料,此時也剋制不住面色發白,囁嚅著嘴唇問:“需要……我做什麼?”
“我要求什麼,你就做什麼。”白皎觀察著他的反應,心臟竟微不可查地抽痛了一瞬。
可想到對方對他的算計,心又漸漸冷硬下來。
言灼想了很多,最終還是道:“……好。”
被廖庭深脅迫,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換成白皎,起碼有了一個明確的期限,只需要一年就能解脫。
兩千萬,足夠他還掉父親欠下的高利貸,治好自己病重的母親,讓弟弟安安穩穩地上完大學,甚至還有富裕的錢買房買車。
這筆買賣就算是個傻子也算得清白,但他就是有些難過,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委屈。
在委屈什麼呢?
委屈白皎出手幫他後提出這種要求?
他有什麼資格委屈,明明是完全不等價的交換,仔細算還是他賺了,人家當全職保姆十年也不能賺到兩千萬。
可就是很委屈,這種情緒不知道從哪裡來,他總覺得白皎不應該這樣對自己,可是憑什麼,他們才認識兩天,白皎出手幫他已經是仁至義盡。
言灼今天穿的是白皎早上準備好的新衣服,簡單的衝鋒衣外套和工裝褲,即使劉海依然能遮住半張臉,整個人因為身材比例比以前亮眼許多。
“你哭什麼?”白皎無法理解。
他沒有覺得自己很過分,明明就是言灼自己忘乾淨了,讓他只能用“強取豪奪”的方式,讓這個人屬於自己。
“我沒有。”言灼哽咽著,弱弱反駁。
他才沒有哭,只是剛才門外的風太大,吹到他的眼睛了。
“不準反駁我。”白皎掀開他的劉海。
深邃的濃顏系面容,分明應該又酷又帥,現在卻像個軟包子,委委屈屈地含著淚。
他現在是“金主”,有命令的權利。
“那我哭了。”言灼破罐子破摔。
他沒有意識到從前的自己不會這樣跟別人講話,一般都不講話,在白皎面前,卻總忍不住釋放天性,不是話很多,就是說完全不符合他以前悶葫蘆人設的話,甚至還有一點自己察覺不到的小情緒。
“別哭了。”
白皎還從來沒讓自己的戀人在床榻以外的地方哭過,此時罕見地有一點無措。
他抬手擦拭掉言灼眼角話落的淚,太過疑惑導致聲音也變得有些悶悶的,“我又不會要求得太過分,你有什麼好哭的?”
他又不是廖庭深那個變態,不會做出那種打壓人的事情,在這類世界遵紀守法,不需要言灼給他頂罪,更不會讓言灼看著他和別人做一些需要打馬賽克的事情,只接受言灼的靠近,頂多就是讓言灼幫他做一些以前小事,例如鋪床打掃衛生之類的,兩千萬還不夠?
言灼到底有什麼好哭的?明明是他被忘了,是他被對方算計了。
不管怎麼樣,白皎也不會放棄報復回去。
他思索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