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喬瀾厭煩的態度表達得明確到不能再明確。
言灼忍不住問:“你好像很討厭喬瀾?”
白皎沒有正面回答,懶散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反問道:“怎麼,你很喜歡?”
“當然不是!”
言灼生怕被白皎誤解,趕忙解釋道:“我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
“那你為什麼這麼關注他?就連吃飯也一定要帶上他?”
“我……”
言灼不知道要怎麼向白皎解釋這其中的事情。
他要告訴白皎他一直在被廖庭深威脅?連帶著被廖庭深寵愛的喬瀾也可以輕而易舉地驅使他?
言灼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他只要說出來,白皎一定會幫他把一切擺平。
他相信白皎有這個實力。
可是……
這些感覺來自於何?
他和白皎才認識一天,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知道的只是對方的名字和學校。
憑什麼白皎一定會幫他擺平?
最重要的是,言灼發現自己並不想把不堪的一面擺到白皎的面前。
好在白皎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深藍夜幕之上的圓月高高懸掛,和路燈一起將幽暗的小道點亮。
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慢悠悠地一直往前走,在枯黃的落葉上踩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白皎走在前面,步伐散漫隨性,透著股天生優越的矜傲。
深秋的道路給人的感覺總是寂寥。
現在,沉默下來的白皎給言灼一種難以企及的遙遠。
就如天邊他永遠夠不上的那輪圓月。
“你在帶鑰匙了嗎?”
白皎轉過身,秋風將他衣角吹氣,整個人如靠著無形的屏障自在地後退,像漫畫裡的情節。
還在想著他們兩個人云泥之別的言灼愣了下,在身上摸索著鑰匙,結果是什麼都沒有摸出來。
“……忘了。”
他居然忘了帶鑰匙!
白皎的腳步停住,朝著他走過來。
“那我們睡大街?”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言灼,似乎是在打量言灼是有什麼別的小心思,其實在心裡悄悄罵言灼是笨蛋。
只被關了五分鐘小黑屋的886完全不長記性,再次出來拆自家宿主的臺。
【宿主,你明明最開始就發現崽崽沒帶鑰匙了,故意不提醒,而且你自己的口袋裡也有鑰匙呀,為什麼要嚇唬崽崽!】
“多嘴。”
886這次要被關一小時的小黑屋,氣得它在小黑屋滿地打滾。
詭計多端的宿主!
太壞了!太壞了!太!壞!了!
言灼的大腦飛速運轉,“當然不行……你有沒有帶身份證?”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只能去住酒店,明天再讓開鎖師傅上門了。
廖庭深和喬瀾可從來都不會帶鑰匙出門。
“你帶了嗎?”白皎問。
“我帶了。”言灼一直都把身份證隨身攜帶。
“嗯,我沒帶。”白皎面不改色撒謊。
“那……我們一起去問問,一個身份證能不能開兩間房,明天我再找開鎖師傅去換鎖。”
言灼在他臉上看見了一絲笑意,但轉瞬即逝,讓人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嗯。”
一個身份證當然不可以開兩間房,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他們在前臺嬌羞曖昧的眼神中,一起住進了最豪華的大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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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不是雙人床而是大床房,理由是這家酒店最好的房間沒有標間,而白皎必須住最好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