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抬了下手,讓正在演講的人停下來,認真聽言灼說話。
“我從圖書館回去後發現的,不知道他們具體是什麼時間弄的,”言灼碎碎念,“他們好討厭,居然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不過我已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你做什麼了?”
“我把他們的東西全都丟進垃圾桶裡用84消毒水消了毒,還把他們的被子丟進了廁所,”言灼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我做這些很壞?”
“你太善良了,”白皎勾了勾嘴角,笑意輕蔑,“應該把他們全殺了才對。”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卻叫人不寒而慄,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言灼捂著話筒,小聲說:“皎皎,殺人是犯法的。”
“嗯,我知道。”
所以白皎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才對得起他們的騷操作。
言灼猜白皎可能是國外什麼黑手黨的太子爺,心裡五味雜陳,囑咐道:“不要亂殺人知道嗎?”
他覺得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言灼開始細想輔導員對白皎行李的態度,再想到白皎有些霸道的行為舉止,隨時都可能出沒幫白皎辦事的黑衣保鏢,和剛才白皎平淡地述說他人生死。
完了。
他的“金主”難道真的是一個黑手黨?
言灼的腦子裡已經開始腦補八十萬字的大長篇小說了。
“嗯。”
白皎答應後,言灼便鬆了口氣。
“我在醫院看我媽媽,你先忙,我掛啦。”言灼剛說完就發現電話被白皎率先結束通話。
他覺得白皎有些幼稚,居然不喜歡被先結束通話電話,心情極好地收拾走向自己母親的病房。
而白皎結束通話電話,純粹是因為有人闖入會議室,告知他新專案的實驗透過,可以投入執行了。
掌握全球經濟命脈的霸道總裁著實不好當,白皎在上個世界掌管偌大的白氏都沒有這麼忙碌。
不過他還是抽空安排了兩個保鏢派去言灼身邊,避免發生意外的情況他無法及時趕到。
白皎再次投入忙碌的工作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言灼定性為國外的黑幫少爺。
言灼到病房的時候,媽媽睡著了,弟弟言逸在一旁看書。
少年聽見動靜抬頭,看見是哥哥到來,眼睛一亮,笑得臉頰上出現兩個梨渦,“哥,你來了。”
言灼聲音壓得很低,“你怎麼沒在學校?不是跟你說了,媽媽這邊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今天月考提前放學,就想著來看看媽媽,”言逸趕忙接過言灼手裡的東西,幫忙放書包的時候,差點沒拿穩一頭栽下去,“哥,你是背了幾個磚頭嗎?書包居然這麼重。”
“小點聲。”
言灼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言逸小雞啄米點頭,沒多久他就收到了他哥轉賬,嚇得他從椅子上蹦起來,用氣音“爆鳴”,“我靠,哥,你發財了?”
言灼神秘地藏起手機,“不告訴你。”
“十萬,你哪來的十萬?”
其實言灼有些心虛,畢竟他有一個億,卻只給自己的弟弟轉十萬塊,但是弟弟現在還小,太多錢拿著會亂花,還是少給點比較好。
“你不用管,反正我現在很有錢。”
不是一般的很有錢,是非常非常有錢!
“你不會是賣論文了吧?”言逸狐疑地看向他哥哥,“哥,這種事情是犯法的,你可千萬不能幹。”
“不是,你別瞎想。”
說到論文,言灼就有些納悶,以前喬瀾和廖庭深總是偷他的論文,還把證據刪得一乾二淨,導致他每次都要寫三篇論文,這兩個傢伙從來沒有給過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