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帶了哭腔。
“撲通”一聲,那燕妃竟然跪了下去。
“起來!你就這麼不自重?”月華厲聲喝道,一把把燕妃提了起來。
月華的聲音從未如此嚴厲,嚴厲的令人感到可怕。
月華的眼睛瞪的溜圓,像要脫眶而出,眼裡竟然含滿了淚水,不知是因為憤怒,亦或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傷心。
月華一字一頓的說道:“男子漢是不能隨便給人下跪的!”
說出這句話,彷彿使用了月華全部的內力,梅霖的整個靈魂都被震的發顫,那無數金線皆在抖動不止,就如剛剛經受了一場巨大的風暴。
“好,我成全你!”月華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點感情。
只覺一道寒氣只襲向梅霖的靈魂,幾乎把梅霖的靈魂凍僵,還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一股巨大的力道突然間罩住了梅霖的靈魂,把梅霖的靈魂向外拉去。
一種無比巨大的撕裂的疼痛,使梅霖的靈魂幾乎要失去了意識。
“不可亂來!”梅霖感到眼前一陣黑暗,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聽到傳來了一個有些低沉卻無比親切的聲音。
張月鹿已經變成了四五十個,團團圍住了曹國舅和張果老。翼火蛇和井木犴一左一右夾擊韓湘子。
瘋狂生長的灌木已經高過了三十丈,在這灌木叢裡,卻是那井木犴的天下。
曹國舅的後背已經捱了數杖,雖然傷勢不重,卻也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張果老變的披頭散髮,道袍破爛,露出一隻光禿禿的左臂,韓湘子身上則是綠一塊,紅一塊,綠色是被綠網、荊棘所劃,紅色的是被火焰所燒。
灌木仍在瘋長,一條條火蛇自灌木叢中躍出,吐出一道道火焰,火焰迷漫在灌木叢的上方,張月鹿越來越多,此時已經變成了八十八個,把曹國舅和張果老圍的水洩不通,除了眼中的張月鹿,誰也看不到別人的情況。
皇宮的人們正在漸漸甦醒,蓋在皇宮上的張果老的漁網忽明忽暗,力量在不斷的減弱,雖然沒有人去攻擊那漁網,但是延伸到那邊的灌木和濺過去的火花,都在挑戰著那白光織成的漁網的極限。
情勢已經萬分危急,突然間一個敞胸露乳,大腹便便的中年道人出現在無邊灌木的上方,手中卻舉著一個巨大的玲瓏寶扇。
此時的寶扇就像是一棵巨大無比的芭蕉葉子,那中年道人深吸了一口氣:“看我的!”
用力的一掄那寶扇,一陣巨大的旋風憑地颳起。
一起之間,空中飛沙走石。旋風吹倒了灌木,灌木皆俯倒在地;吹亂了火舌,火舌吞沒了那些吐出火焰的紅蛇,也燒到翼火蛇的身上;吹的那八十八的張月鹿在地上站立不穩,再加兩把勁,八十八個張月鹿皆被吹的無影無蹤,不知被吹向了何處。
一切都結束了,只餘了一地的凌亂。
韓湘子並沒有忘了自己的任務,等風一停,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立即把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使那些蠢蠢欲起的人們又重新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張巨大的漁網,網住了張果老自己,也網住了一個龐大的猶在蠕動的綠網。
一道白光閃過,曹國舅玉板一揮,劈開了綠網,凌雲從裡面掉落出來。
“師父可曾到來?”張果老顧不得整理自己的道袍,首先發問道。
漢鍾離尚未答話,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都沒事就好!唉,幸虧我們來的及時!”
張果老一偏頭,只見鐵柺李柱著柺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一臉憂鬱的趙月華和滿腹心事的梅霖一左一右的跟在鐵柺李身邊。
第七卷 雷水解之水落石出 第九章 離間
月光下一個白乎乎的人影像只沒頭的螞蚱一樣在一蹦一蹦的,起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