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主張迎接原來的國君,被祭仲阻攔;現在祭仲死了,這是天助原來的國君,違抗天意肯定有災禍,但不知道有什麼計策?” 傅瑕說:“可以給櫟城送信,讓他們快點進軍,您出城,假裝抵抗,子儀肯定會到城上觀戰,我找機會動手,您帶著原來的國君進城,大事就成了。” 叔詹聽從他的計策,秘密派人給突送信,傅瑕然後去見子儀,告訴他齊國軍隊幫助突,大陵失陷的事,子儀大驚說:“我要送重禮向楚國求救,等楚軍到了,內外夾攻,齊軍可以退走。” 叔詹故意拖延這事,過了兩天,還沒派使者去。探子報告:“櫟城的軍隊已經到城下了。” 叔詹說:“我應當帶兵出戰,您和傅瑕登上城牆堅守。” 子儀相信了。話說鄭伯突帶兵先到,叔詹稍微打了幾下,賓須無帶領齊軍大進,叔詹回車就跑,傅瑕在城上大叫:“鄭軍敗了!” 子儀一向沒膽量,就想下城,傅瑕從後面刺他,子儀死在城上。叔詹叫開城門,鄭伯和賓須無一起進城。傅瑕先去清理宮殿,遇到子儀的兩個兒子,都殺了。迎接突復位,國內的人一向歸附厲公,歡呼聲震天,厲公用厚禮賄賂賓須無,約定冬天十月親自到齊國朝廷請求結盟。賓須無告辭回去。厲公復位幾天,人心大定,就對傅瑕說:“你守大陵,十七年,極力抵抗我,可以說對舊君忠誠了;現在貪生怕死,又為我殺了舊君,你的心思不可捉摸,我要為子儀報仇!” 命令力士押出去,在集市上斬首,他的妻子兒女姑且赦免不殺。
原繁當初贊成立子儀,怕得罪厲公,稱病告老,厲公派人責備他,他就上吊死了。厲公又追究驅逐國君的罪:殺了公子閼;強鉏逃到叔詹家裡,叔詹為他求情,才免死,砍了他的腳;公父定叔逃到衛國。過了三年,厲公召回他,說:“不能讓共叔沒後代啊!” 祭足已經死了就不說了。叔詹還是當正卿,堵叔、師叔都當大夫,鄭國人稱他們是 “三良”。
再說齊桓公知道鄭伯突已經復國,衛國、曹國去年冬天也請求結盟,就想大規模聯合諸侯,殺牲定盟約。管仲說:“您剛開始稱霸的事業,一定要用簡便的方法處理政務。” 齊桓公說:“怎麼簡便?” 管仲說:“陳、蔡、邾國從北杏之會以後,侍奉齊國很忠誠;曹伯雖然沒參加會盟,但已經參加了討伐宋國的行動,這四個國家,不用再麻煩他們跑來跑去。只有宋國、衛國沒參加會盟,應該見一見。等各國齊心了,再舉行盟約就行。” 話還沒說完,忽然傳來訊息:“周王又派單蔑回訪宋國的聘問,已經到了衛國。” 管仲說:“宋國可以搞定了。衛國在道路中間,您應該親自到衛國去會盟,來親近諸侯。” 齊桓公就約定宋、衛、鄭三國,在鄄地會面,加上單子、齊桓公,一共五位,不用歃血,作個揖就散了。諸侯很高興。齊桓公知道人心歸附,就大規模聯合宋、魯、陳、衛、鄭、許各國在幽地,歃血結盟,開始確定盟主的名號。這是周厘王三年的冬天。
話說楚文王熊貲,自從得到息媯立為夫人,非常寵愛,三年裡,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叫熊囏,小兒子叫熊惲。息媯雖然在楚宮三年,從不和楚王說話。楚王奇怪,有一天,問她不說話的原因。息媯流淚不回答,楚王堅持要她說,她回答:“我一個女人侍奉兩個丈夫,就算不能守節而死,又有什麼臉和人說話呢?” 說完淚流不止。
楚王說:“這都是蔡獻舞的緣故,我一定為夫人報這個仇,夫人別擔心。” 就發兵討伐蔡國,攻進了外城,蔡侯獻舞光著膀子認罪,拿出庫裡所有的寶玉賄賂楚國,楚軍才退走。正好鄭伯突派使者向楚國報告復國的事,楚王說:“突復位兩年,才來告訴我,太輕視我了。” 又發兵討伐鄭國,鄭國謝罪請求講和,楚王答應了。周厘王四年,鄭伯突害怕楚國,不敢朝拜齊國,齊桓公派人責備他,鄭伯派上卿叔詹到齊國,對齊桓公說:“我們國家被楚軍困擾,日夜守城,沒得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