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楚歌腰間一點,楚歌立即手腳無力,依偎著明日,無法掙脫。明日的真氣已經撤了,彎腰將楚歌抱起,“要過半個時辰,你的功力才會恢復。先休息吧。”“放開!”楚歌瞪著明日,這個人真是世上最可惡的,應該將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只恨。對楚歌的話,明日是充耳不聞,抱著楚歌走到內室,將楚歌放到了床邊坐著,自己蹲下來,伸手脫下了楚歌的靴子。“你幹嘛!”楚歌已經是羞惱無比。“去取月鏡,估計有在雪山裡待上一天一夜,你早些準備好。”明日將靴子放在腳踏下,站了起來,手扶著楚歌的發冠,一抽簪子,將發冠取了下來,青絲披下,楚歌的模樣頓時嬌媚柔和許多,而此時,她羞惱模樣,竟是分外讓人心折。
扶著楚歌躺下,明日拉過被子給楚歌蓋好,自己坐在了床邊,看楚歌瞪著自己,一雙鳳眼是怒濤洶湧,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過你不閉上眼睛的話,我就做壞事了。”楚歌瞬間微微眯起了眼,宛如獵豹一般危險,忽然間眸光一漾,唇角竟綻開了笑意,柔若春水,絲絲魅惑就在這一顰一笑之間,撩人心絃。“楚歌自小遍行天下,識人無數。風流如長歡,溫雅如玉郎,冷峻如孝忠,體貼如羽涅,更有玉王清貴,皇帝威儀,俠客多情,卻無一人如明日這般膽大妄為。”明日理了理楚歌散落在枕上的青絲,“因為他們都不曾把你當成一個平常的女子。他們把你放在了神的高度,又怎麼會敢對你有一絲的憐惜。在我眼中,楚歌只是楚歌,只是倔強得讓人心疼的女子。”明日的表情很溫柔,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他說的是真心話。俯身之際,四目相對,楚歌連明日眼上的睫毛也看得一清二楚,似乎都可以感受到明日的呼吸溫熱的落在臉上,有一點讓人心軟的□□。彷彿彼此都看得很認真,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我要休息了,你走吧。”楚歌移開了目光,閉上了眼睛,突然間的乖順了下來。“好。”明日揮手熄滅了燈火,房中頓時一片黑暗,起身放下床帳,自己也退出了內室,站在視窗,夜已深沉,四周寂靜,唯有隱隱的更鼓聲傳來。耳聞著內室中平穩的呼吸聲,明日不禁微笑,今晚自己可像是登徒浪子,輕薄至極,也不知等她醒來,會不會拿一把劍去殺了自己。若是要殺他,他是該還手呢還是不還手呢?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估摸著楚歌的功力恢復了,明日才從視窗離開。
☆、莫愁多憂愁
紫紋白衣,青絲束冠,望著鏡中的自己,楚歌沉默了許久,男裝立世,十幾年歲月匆匆,二十三歲,這個年紀,普通女子早已是婚嫁,相夫教子,度其一生。可是那般的生活,是她所不願意接受。為千影,為滄越,為天下,她願為男,縱橫江湖與朝廷,誰人敢講楚歌是尋常?多少人不敢將她當作女子,不是她裝扮得有多像,而是她表現出來的實力太讓其他人驚歎,甚至是汗顏,他們又怎麼敢認為自己是女子,那對於他們來說,是太殘酷的事實。從沒有能一眼認出她是女子,可是在這西嶺城中,只是一見,他就那麼篤定自己是女子,輕言戲弄,輕薄無禮。是啊,輕薄!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種專屬於女子的待遇。歐陽明日,這個人,不該再多接近了才是。拿起摺扇,楚歌起身出門。
城東的莫愁居是是屬於千影樓的地方,常年居住在這裡的是曾屬於千影前樓主護法之一,也就是玄塵子的手下,名號為朱雀,年已四十有餘,也是如今鎮守在西嶺城的千影之人。對於朱雀,楚歌自然不算陌生,朱雀作為玄塵子護法中唯一的一個女子,自然對當年年幼的楚歌照顧更多,楚歌也稱她一聲雀姨。莫愁居內,墨雪堂上,若紫、淺碧、羽涅皆在。身影如風,化為虛無,似乎只是眨眼之際,楚歌已經出現在了堂上。“屬下見過公子。”三人紛紛行禮,楚歌上前坐下,“都坐吧。此次的事,師父是早就知道了吧,他有交代什麼?”玄塵子必然是知道雪殿重出,江湖必亂,所以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