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剎那簫聲起,曲調婉轉流暢,彷彿高山流水,風聲鶴唳。行煙劍勢起,猶如雁飛雕振,勢如凌雲,銀光遊走,狀若飛虹。一聲一勢,倒是配合的默契。楚歌簫聲越來越急,行煙似乎有些跟不上,步伐一亂,無意間一拌,手中長劍脫落,人將傾倒,忽腰間被一把抱住,劍被重新放入了手中,身子一旋,劍花四起,攸然一轉,竟是收劍之勢。行煙轉頭一看身後人,溫其如玉,天橫貴胄,不是楚歌又是誰呢。“小姐小心。”楚歌退後一步,手已鬆開了行煙,彬彬有禮,十分斯文。
行煙紅了雙腮,輕咬了下唇,“多謝楚大人。”段靖空看了看楚歌又看了看行煙,微微咳了一聲,“行煙,還不下去。”“是。行煙告退。”行煙行禮退了出去。楚歌微笑著走回座位,“差點傷了段小姐,實是楚某過錯。”“是她學藝不精。楚大人果然是文武雙全,老夫雖是粗人,也聽得這簫聲曲景極好。”段靖空道。韓尋骨在一旁笑著,“楚大人年輕有為,至今未娶,和這段小姐倒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此言一出,那兩個主簿已經是微變了臉色,看了一下楚歌,卻又感覺無力競逐,有些失意,楚歌只是一笑,“楚歌是一浪子,至今一事無成,豈敢高攀城主千金。郡馬千萬別這麼說,不然城主要將楚歌掃地出門了。”舉杯敬眾人,笑談古今。
☆、卿是帝王姿
一連三日,楚歌不在府衙查案,更未曾再對案子過問,每日裡在西嶺城遊玩,身畔俏侍女,身隨侍衛,可算是極為惹眼。夜宿花街柳巷,西嶺城中幾個有名的花魁都被楚歌點了個遍,沉醉酒鄉,風流浪蕩,哪有半分欽差模樣。半躺在軟椅之上,一杯美酒捧到唇邊,看美人纖手,紅唇嬌豔,楚歌張口喝下杯中酒,面前是美人婀娜曼舞,耳邊是靡靡之音,好不享受。外面忽然一陣喧鬧,門被踹開,段行煙帶著幾個手下已經是闖了進來,“楚歌!還以為你是個人物,沒想到只是一個浪蕩公子!”怒氣衝衝,一把劍直指楚歌。“什麼欽差!你根本是虛有其名!”楚歌依然坐著,手託了腮,一臉無辜模樣,“段小姐此言,實在是讓楚某傷心。初到此處,我是人生地不熟,又怎麼查案呢?而且,那殺人的毒我是完全找不到頭緒,也沒有人可以幫我,我是無可奈何啊。”這般說來也沒有錯,看楚歌那般為難模樣,段行煙也就有點心軟了,“可是也不該來這地方!”楚歌站了起來,“對了,小姐自幼在西嶺長大,可認識什麼懂得毒啊醫術啊之類的厲害人物?”“有啊!無常山莊歐陽明日的醫術最是厲害,懂得也很多。”段行煙一句話,說得很是驕傲,好像是她自己會醫術一樣。“那太好了。”楚歌面露歡喜,“那可不可以請小姐引薦,讓楚某去讓這位歐陽公子指教一二,也好早日破案。”“這自然可以。”段行煙一口應下,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可以去找歐陽明日,她自然歡喜,歐陽明日總不能避而不見這欽差大人。
依然是香車寶馬,十八飛騎,氣吞山河,欽差之勢,段行煙算是見到了,就算楚歌依然笑得溫柔,卻也覺得不敢親近,爹爹曾說,文官最是狡詐,必須提防。無常山莊外,段行煙下馬敲門,開門的自然是易山,“易山,稟告你家公子,欽差楚大人前來拜會。”易山看了一眼門口那莊嚴無比的隊伍,那所為欽差在馬車中並不見人影。“段小姐,公子不在,請回吧。”“易山,你不稟告怎麼知道歐陽公子見還是不見欽差大人。大人是請他幫忙的。”段行煙才不信易山的話。一聲輕笑,楚歌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雍容高貴之態,睥睨天下之姿,斜飛一眼,瀲灩含威。“楚某應約而來,閣下不見否?”站在車上,楚歌聲音是說不了的輕狂傲慢。“既是你來,自然要見。”明日聲音傳來,大門已經開啟,而明日就站在門裡,背手而立,胸前髮帶飄飄,風骨天成。“明日!”段行煙一臉欣喜與著迷,幾步小跑就走到了明日身前,明日視而不見,目光只落在車上的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