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這事雖然來得很突然,但狐妖們紛紛欣然接受,不用皇榜規定,他們也自然不會對狐莫閒等妖有半分憐憫。
一家酒肆樓上,黑裙女子頭戴黑斗笠,沒人看得清那斗笠下的容顏,她手握一杯冷酒,紅唇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笑,盯著淪落街頭的狐莫閒一家老小。
她已經注視他們很久了,狐莫閒,今日這下場,你應該在幾十年前就想到了。
酒肆樓下,大街上,不過一夜之間,風光無限的王府眾妖此時個個都蔫了,天色未亮的時候,狐莫閒將柳妃的屍體火化了,狐冰清身受重傷,本打算著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別院之中,在狐界這麼久了,除了王府,他自然還有其他很多別院。
卻沒想到,名下所有資產都被慕容凰那個逆女動作快他一步凍結了。
所有的別院換了管家,卡里的妖幣也取不出來一分一毫,如今,就連給狐冰清治傷的錢都沒有了。
一大家子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他拿著身上僅剩的妖幣去買點吃的,那些小販卻個個都不肯賣給他!
所有的狐妖,此時都將他們一家人當做了空氣,連話都不肯跟他們多說一句,那種被種族隔離在外,疏遠冷漠的感覺,此時已經快要將他們折磨瘋了。
走投無路下,不知不覺到了張府,好在這張府的獨子與狐冰清剛剛締結了婚姻關係,名義上,清兒也是張公子的未婚妻,他們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張府大門緊閉,狐莫閒拉下老臉來,讓狐蕭然去敲開了大門,過了許久,才走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見著站在臺階之下的一大家子狐妖,眼神裡不禁露出幾分鄙夷。
狐莫閒憋了口氣,臉色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麻煩通傳你家老爺一聲,說我有要事見他。”
管家翻了個白眼,帶著十足鄙夷的聲音說道,“我家老爺可忙著呢,哪有功夫見你們這等下三濫的狐妖?”
年輕氣盛的狐蕭然怒道,“我家二姐姐是你們張公子的未婚妻,他可不能賴賬吧?”
管家好笑的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半死不活,被狐玉潔扶著的狐冰清,只見狐冰清衣衫凌亂,臉色慘白,手中還抱著一個泥做的骨灰盒,那憔悴的模樣,哪裡有平日裡半分嬌媚動人的顏色?
平日裡,跟著老爺少爺四處走動,哪有不認識狐莫閒的道理,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更何況他們還不是鳳凰呢?
他嫌棄的吐了一口唾沫,“未婚妻?小子,瞧瞧你姐姐那模樣,一臉掃把星的神色,給我家少爺做暖床丫頭,我家少爺還嫌磕磣的慌,走走走,哪裡來的回哪裡去,別給我們張府添晦氣!”
狐莫閒頓時氣得臉色發紫,果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呵,一個管家如今都這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了!
這一切,都拜那逆女所賜啊!
狐冰清在狐玉潔的懷中,動了動眼,手中的骨灰盒抱得更緊了,那個半妖,害得她家破人亡,此仇不報,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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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狐王隱忍著,終究說道,“為你修的公主府,這十年來,一直空著,你若是有心情,就去看看吧,凰兒,不要恨我,好嗎?”
那是一種來自乞求寬恕罪行的無力又蒼白的祈禱,慕容凰淡淡的說道,“我不會恨你。”
七十年之前,縱然沒有狐王逼迫鳳國國主下嫁海棠公主,自然會有其他妖族之王逼迫,他不過是動作快了幾步而已,誰又能保證,換做其他妖王,結局就會比現在好了?
造化弄人,誰也沒辦法讓時間倒回去重來一次,狐王,只是在這場悲劇中,扮演了原始劊子手的角色而已…
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