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拿手機報警,身子又往後退了幾步。
見他呵呵兩聲,手指有力的敲擊著車上的鐵欄杆,“怎麼?怕我害你?”
他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不過沒關係,論打架,他可沒怕過眼前這人。
若真的與自己打起來,還不知道誰佔上風,他這副身子,應該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就在他暗自揣測之時,男人這才道出原因。
“別誤會小兄弟,我只是見你印堂發黑,眉宇間還有未散去的死氣,想必是剛從鬼門關回來,所以才多此一舉,你別介意?”
聽見這話,他表情一僵,半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說這話,他更加斷定這人有問題。
誰料男人卻轉身,走向車頭,去到司機位上,按下了開啟車門的按鈕。
風灌進來,有點冷,外面正下著小雨。
細雨吹落在窗戶的玻璃上,且越來越多。
“姑且算是卜卦師,你天犯命煞,克親害命,陽間扯陽事,可你陰債過多,論陰事,你當屬第一位。難得啊,你這種人,應該活不過十歲。”
男人面朝著他陰惻惻的說到,表情極為陰森。
“胡說八道!”
他不想跟他多言,便立馬下車,這人怕不是犯病了吧?
下了車,溫度突然降低,冷得他一哆嗦。
他本來不想回頭,但那人說的話也確實讓他在意,不由往車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車內,那名司機不知何時走到了玻璃前,正直挺挺的站立著身體注視自己,被雨霧氤氳的玻璃上,有兩個字格外明顯。
“改命。”
他的手指在寫,詭異的是,字卻像是被人在玻璃外面一筆一劃寫上去的。
他微微張了張嘴,說了幾個字,看口型似乎是“我會再來找你。”
虛影又再次出現,不過仍在車內,他走向那個男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車外,見到那個“自己”正頂著雨望著車的方向。
……
“原來是這樣!”稚氣的童聲響起,周遭的一切突然間就被黑暗給吞沒。
顧川猛地回頭看向背後的傢伙,閻摩羅。
他緊咬牙關,“你在偷窺我的記憶?”
看到面前被四根柱子以及鎖鏈囚禁的鬼神,他表情還是比較驚訝,“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閻摩羅鼻孔出氣,“還不是因為那個傢伙。”
它幾乎咆哮著出口:“那傢伙竟然逆轉了靈魂契約,害得吾因此被禁錮,這下,你滿意了?”
顧川沒有弄懂什麼叫逆轉,只是看著它頭上的額紋,感到一絲莫名的熟悉,像是在那裡見過。
不對!你別跟我扯這些,你剛才竟然在偷窺我的記憶,你到底想幹嘛?顧川皺著眉頭問。
閻摩羅聽聞,忽的跳起來,顧川還沒見過他反應這麼大的時候,不免被它這種行為嚇了一跳。
“臭小鬼!吾剛救了你一命!對你恩人就是這麼說話的?”
要不是剛剛它以自身的氣息逼開你身上攀附的那隻蠱蟲,你早就被它吸乾血死了,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去招惹屍鬼,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沒殺你,已經是萬幸了!
不得不說,閻摩羅這些時日,受凡人七情六慾的感染,性子也頗為急躁。
原來是這樣!
顧川喃喃到,露出遲疑的表情,“所以這就是你偷窺我記憶的原因?”
被他這麼一問,閻摩羅非但沒有心虛,反而是理直氣壯,拖著沉重的鎖鏈對著他揚了揚拳頭,“吾這是刺探情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沒聽過?”
顧川被噎了一道,頓感無語,你一個行動受限的鬼神,你知什麼彼,戰什麼殆?難不成這樣,還